２００５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历史文化保护规划
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焦怡雪
【摘要】在日本的历史环境保护工作中，各种民间团体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本文介绍了日本致力于历史环境保护的民间团体的发展过程和不同类型，并１７．ｔＪＩＩ越市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为例对市民团体的作用、工作内容和方式等进行了说明。
【关键词】Ｅｔ本；历史环境保护；民间团体
自１８６８年明治维新以来的一百多年问，日本等，引起社会各界广泛的注目。京都塔竣工后，在历史环境保护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保护以社区居民为中心的反对运动，促使奈良县厅舍制度的发展演变以相应法规的颁布作为契机，逐规划方案的部分修改，镰仓八幡官山、京都双岗步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保护法律体系，主要涉及文宾馆的开发计划中止。
物保护、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古都保护和城奈良、京都、镰仓等地的事态，使人们认识市风貌特色保护等方面。值得注意的是，民间团到由开发对历史环境造成破坏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体在其中做了大量工作，可以说是Ｅｌ本历史环境其直接的效果就是议员通过提案使《古都保存法》保护的直接推动者。
得以制定，标志着日本在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由“点”向“面”的保护迈出了重要一步。参与这１
日本民间历史保护运动的发展过程
些民间保护运动的人士认为，历史风土的保护应作为全体民众关心的运动展开，因此导致在１９７０由于二战后日本的高速经济发展政策，带来
年成立了“全国风土保护联盟”。
了粗放式开发和巨大的城市化浪潮，伴随出现的１９７５年修改《文化财保护法》后创立的“传还有对自然环境和历史环境的破坏。因此历史环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制度”，说到底也是地方民众境保护问题从１９６０年代后期开始迅速受到日本社和地方自治体努力的结果。与古都的历史风土一会的广泛关注，与此相关的民间历史环境保护运样，当时全国各地历史街区、古村落的变貌也越动，在全国各地得到广泛开展。保护运动以地方来越显著。一些感受到历史性地区已经面临危机居民为中心，并得到专家的协助，通过向行政当的社区和市町村，开始自发地制定条例和居民保局进言，向议会请愿，向民众呼吁等形式，使立存宪章。
法、国家政策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地方居民和民以地区居民为中心，为了保存街道而创立的间保护组织成为推动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最重要民间保护组织，以１９６８年成立的长野县南木曾町的力量。
的“爱妻笼会”为最早。由于铁路线的分隔，妻Ｅｔ本居民和民间团体参与历史保护运动由来笼地区经济很快衰退，人口有年年减少的倾向，以久，１９６６年颁布的《古都保存法》，可以说就呈现出典型的过疏化地区状态。这一组织针对妻是由民间舆论力量促成最终立法的典型实例。
笼人口过稀现象，将包括山河在内的１２４５公顷的１９６０年代的开发浪潮，也席卷到代表着日本整个旧村当作保存地区，让街道两侧各建筑物的文化的古都，包括１９６３年拆除位于奈良公园的一外观恢复成江户时代的景观。通过修复“妻笼
角的近代奈良县厅舍兴建新厅舍的规划方案、宿”——这种传统风格的客栈民俗建筑，探寻地
１９６４年在京都站广场前兴建京都塔的工程、１９６４方复兴的方向。在旅游观光事业发展起来之后，年镰仓市在鹤岗八幡官山内建设居住小区的规划
为防止试图购并的外来观光的投资破坏原有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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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怡雪：Ｅｔ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结构，１９７１年，基于全体居民的同意，制定出标志着“全国历史街区保护联盟”的工作已进入《保护妻笼宿的居民宪章》，对当地原属私有财产了新的阶段。
的观光资源（建筑物、房屋、农耕地、山林等）提出“不卖、不租、不破坏”三大原则，有效保２
日本相关民间组织的分类
护了妻笼的历史风貌和社会结构。
由于妻笼保护运动的引导，促使了全国各地日本的民间组织依照法律可分为九类：公益
的市民保护运动的组织化。加之各地组织的交流、法人、社会福利法人、学校法人、宗教法人、医互动，首先由妻笼、有松、今井町联合成立了疗法人、特殊法人、公益信托基金、共同组织和“历史街区保护联盟”，之后在１９７４年发展为“全市民社团。其中与历史环境保护活动相关的主要国历史街区保护联盟”。从１９７８年起，每年都举是属于公益法人的财团法人和社团法人，以及包办“全国历史街区研讨会”，通过这项活动，促进括町内会在内的市民团体。历史街区保护带给地方以活力，探索构筑更美好生活，建设更美丽城镇的有效方法。
２．１社团法人和财团法人
基于这些民间保护活动的展开，地方自治体在日本，依据１８９６年通过的《民法典》将公和各公共团体联合向政府提出“关于城镇村落保益法人定义为“与崇拜、慈善事业、科学、艺术存制度法制化”和“保存预算措施”的请愿书，相关，且不以获利为目的的社团或财团”，公益法要求中央政府修改有关法律。１９７２年由文化厅发人有两种形式，即“财团法人”和“社团法人”。起创立“城镇村落保存对策研究协议书”，并在全前者的法人地位是基于为达到某种慈善目的而捐国范围内开始了“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调查出的资产；后者的法人地位是基于为达到某种慈工作。经过调查研究和反复讨论，在１９７５年修改善目的而集合起来的个人。需要指出的是，日本《文物保护法》时将“传统建筑物群”纳入国家的“财团”一次与中国用法不同，不是指大公司，文物保护范围。与其他文物保护制度不同，它不而是指类似英美基金会那样的机构。
是由国家“指定”，而改用“选定”方式，以市２．１．１社团法人
町村地方政府为主体并同当地居民协商的基础上，与历史环境保护相关的社团法人主要是一些制定本地区的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护条例，类似英美历史保护协会的组织。成立于１９９２年的然后由国家根据市町村的申请选定该地区之全部日本全国历史保护信托组织联合会（Ｔｈｅ
Ａｓｓｏｃｉａ．
或一部分为重要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１９７６年，ｔｉｏｎ
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ｒｕｓｔｓｉｎ
Ｊａｐａｎ），就是经过注册的
包括妻笼在内的７个地区，被选定为首批重要传社团法人。
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
日本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是各地以住民１９８０年代以后，由于保存的法律制度逐渐完为主体的历史保护团体，其目的是保护通过购买备，居民团体的方向有所改变，较重视制定自主或接受捐赠来保护自然景观、历史性建筑及其所性、补充性强的方针，而非确立基本理念的宪章。在的环境，并致力于保护、管理和开发这些属于而且，目前文化遗产保护相关民间团体已多到难公众所有的历史文化资源，使其能够得到可持续以计数，保护的对象也扩大到近代建筑、产业考的发展。
古学的土木结构物，甚至于各地的梯田等，越来而日本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联合会成立越多样化。１９９２年Ｅｔ本加入世界遗产条约后，更的目的是继承组建于１９８３年的“日本全国性历史多的市民开始关注历史环境保护问题。“全国历史保护信托组织促进会”（ｔ｝ｌｅ
Ｓｏｃｉｅｔｙ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Ｎａ．
街区保护联盟”１９９６年在东京召开“第２１次历史ｔｉｏｎａｌＴｒｕｓｔｓｉｎ
Ｊａｐａｎ）的任务和活动，促进公众对
街区保护研讨会”，提出制定《历史聚落街道保护历史保护信托组织的了解和支持，并加强各地历宪章》的计划。在综合讨论了１９７８年以来每年研史保护信托组织的交流和联系。其主要工作包括讨会的文件和宣言，并经过１９９９年的研讨会之以下几项：协助和推动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后，在２０００年的日南研讨会中通过了这一宪章，
的工作和活动；开展研究和调研工作，并收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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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活动的各方面信息；加强中心利用２年时间对京都老城区３２，０００多栋住交流，建立日本国内和国际历史保护工作网络；宅进行了普查，并对居民居住条件和意愿进行了促进历史环境保护活动和教育活动的开展；以及调研，掌握了丰富的第一手信息；促进地区繁荣培训志愿者等。
和传统建筑的有效利用，如解决维修贷款和补助２．１．２财团法人
问题，组织培训专门维修传统建筑的工匠等；发财团法人则在历史保护资金筹措及分配上发布相关信息、提供咨询等。挥了重要作用。由于日本的保护事业多种多样，因此保护资金的筹措方式及使用分配方式是根据２．２市民团体和町内会
不同保护对象的实际情况，由所在地居民决定。２．２．１市民团体
一般成立由当地居民参加的财团法人等组织负责在日本未经登记的市民活动团体（也称任意具体职能。
团体）很多，活动范围也很广，包括了文化体育、各类文化保护财团在保护资金筹措及资金使教育培训、医疗卫生、社会服务、社区改造和各用分配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财团的职能就种社会运动。据日本政府１９８３年估计，不包括社是接受国家、地方公共团体的补助金以及金融机区组织在内，其他市民团体的数量达５５．６万个，构的贷款，利用这些资金进行城市建设、征购空如果包括社区组织，其总数将超过１００万。大部房和景观保护所需的土地以及停车场、住宅的建分市民团体历史不长，超过一半的团体成立于设等，并且有计划的进行资金筹措和分配，进而１９８６年以后，超过２／３的团体是地方性团体，在借助财团的信用而为私人转借、债务担保等，对单一的市郡内活动，只有７．３％的团体在别的都道多样性的保护事业发挥灵活筹措资金的作用。各府县活动。
地区居民亲自经营的种种便民设施收入还作为财由于日本的民法对成立社团法人的条件要求团进行各种保护事业资金的来源。
很高，很多从事公益活动的任意团体难以达到民这一方式的参与也反映出公众参与制度已经法要求的条件。日本发生阪神大地震后，许多市渗透到日本保护事业的方方面面：首先由于地区民团体志愿从事救助、捐赠和恢复重建工作，给居民的参加，整个地区的保护事业获得保证；其政府很大的触动。在社会各界的要求下，ＥＩ本政次，申请资金者与接受资金者合而为一，以利于府于１９９８年制定了《促进特别非营利活动法》。财源的筹措及资金的合理分配与运用。同时，资这一特别法，目的是在不修改民法的条件下，使金作为保护事业落实的重要保障，由居民参与就市民团体可以获得合法的法人资格，从而在社会可以制定出符合地区实际情况的保护措施。
公益事业中充分发挥作用。依据这一特别法成立京都市景观・街道环境整治中心（以下简称的法人团体称为特别非营利团体法人。
中心）就是属于此类的财团法人。中心成立于很多致力于历史环境保护的民间组织都属于１９９７年１０月，目的是协调居民、企业和政府之间市民团体，如前面提到过的“爱妻笼会”等，它的关系，保护有京都特色的历史景观并促进居住们是推进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最重要的力量。
环境的改善。中心的活动经费主要源自京都市政２．２．２町内会
府，由政府建立用于历史环境保护的基金（成立町内会（又称自治会）是按居住地组成的街时基金为５千万日元，在２０００年又追加１千万日坊组织，其成员不是个人而是家庭。它是日本最元），再由中心下发给居民和社区组织。中心也招有特色的市民团体，和我国的居委会很类似，因收会员收取会费，个人年度会费为５，０００日元，此将其单独拿出来进行讨论。
团体年度会费为５０，０００日元。
在西方国家，只有主动加人才会成为某组织中心的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内容：管理用于历的成员，而日本町内会则不同，只要住在某地，史环境保护的基金；推动街区环境整治活动的开便自动的变成当地町内会的成员，因此实际上这展，如派遣专家参与社区活动、对居民进行宣传是一种强制加人的社区组织。因此日本９０％以上教育活动、召开专门研讨会等；调查研究活动，
的城乡家庭都属于某个町内会；全国共有２７．５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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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町内会４。町内会规模有大有小，一般在１８０—４００户之间，这样的规模有助于其成员进行面对面的交往。在人口稠密的东京，每个町内会管辖的面积不过几百米见方。
町内会没有法律基础，但却有很多功能。概况起来有三大功能：一是社会经济功能，如帮助遭遇困难的居民、维护社区稳定、提供生活服务、组织居民活动等；二是游说功能，町内会可以为当地居民的利益组织游说活动，如支持地铁线路的修建，反对拆除历史性建筑等；三是行政功能，很大程度上，町内会是地方政府的左右臂，如传达政府通知、承担户籍工作、进行民意调查和人口普查等。町内会同时受到来自地方政府、社会势力和居民的压力，必须是行政、社会、居民这三者之间利益的平衡者。在很多方面，日本的町内会都很像中国的居委会，是居民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桥梁。
町内会的负责人要经过民主选举，任期两年，一般由当地闻人担任，他们通常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由于对连选连任没有限制，他们通常任期较长。由于町内会没有法律地位，所以它们拿不到中央政府的补贴。町内会最主要的收人来源是当地居民交纳的月费，平均约二三百Ｅｔ元，最多也不超过一千日元。一些历史较长的町内会还可以从它们拥有的林地、湖泊或其他不动产中获取一定收人。此外，地方政府也常为町内会提供必要的资助，尤其当町内会承担了某些它们委托的任务时。但町内会对政府的依赖性并不大，政府补贴一般不到它们总收入的１／１０。
町内会在地方历史保护运动中也经常起到积极作用，如川越市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的保护过程中，老城区的１１个町内会就成立了联合会，共同探讨如何进行历史保护工作。
３
２８６人，共１２２，０００户，人口密度为２，９９６Ｚ．／
ｋｍ２。
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在历史上川越受到了江户文化的深刻影响，保留下来许多江户时代的文化遗产、历史古迹和风俗传统，被人们称为“小江户”。由于东京及周边的历史文化遗产均在１９２３年的大地震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中毁坏殆尽，所以，在研究古代文化时，与江户时代有密切关系的川越市文化遗产便具有重要的价值。日本有许多被称为“小京都”的城市，但是，自江户时代起被叫做“小江户”的城市却只有川越一个。
川越是保存下来的旧城下町，传统的藏造建筑（仓库式店铺建筑）表现了当时发达的商人文化。在这里，江户、明治、大正等各个历史时期的建筑样式都有留存，反映了当时的建筑流派，形成了川越富有特色的街区景观。而川越市内的一番街商业街最集中地体现了川越典型的传统风貌，沿街两侧有很多保留完好的传统建筑，主要是商业店铺。川越市著名的“川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就是以一番街为核心的历史地段。
由于在首都经济圈内所处的重要位置、深厚的历史传统和独特的城市风貌特色，ＪＩＩ越逐渐受到各方面人士的关注，甚至已经发展出专门对这个城市的各个方面进行研究的“川越学”。同时，这里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观光旅游，每年来此的游客超过３５０万人次，使旅游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３．２川越市一番街历史地段的保护过程
川越的历史景观以一番街商业街历史地段为代表，一番街在位于川越车站以北约２ｋｍ处，是旧城下町地区的一部分。从１９６０年代起，由于川越新车站和其附近的商业中心的建成，原有的城市中心商业区从旧城下町的北部市街地开始向南部的新区转移，传统商业街的地位逐渐被削弱。同时，在城下町地区，由于人们开始追求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古老的店铺建筑遭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建设项目转向发展住宅。为了商业开发的利益，住宅倾向于向高层化发展，传统的街区景观开始发生变化。
１９６５年，专家们首次提出了关于川越历史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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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例研究：川越市一番街历史地段的民间保护活动
３．１川越市概况
川越市位于崎玉县中部偏南，距离东京市中心大约４０ｋｍ，是大东京地区的一个卫星城，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城市辖区面积为１０９．１６ｋｍ２；人口（２００１年５月１日）为３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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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保存的问题，此后，对藏造建筑和历史地段景织，共同进行街区景观的保护工作。１９９８年６月，观要进行保存的倾向逐渐得到加强。在昭和４０年由文化财保护课制定了《川越市川越传统建筑物代（１９６５—１９７４）川越开始了街区景观保存运动：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从城市规划角度确定了保地区居民进行了反对破坏以藏造店铺建筑为代表存地区的范围和相关的要求。１９９９年１２月，川越的历史建筑的活动；日本建筑学会关东分会完成市以一番街为中心的历史地段被划定为国家重要了《历史街区保存规划》的提案报告；川越青年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
会议所也进行了相应的活动。
３．３
１９７５年，日本进行了全国范围的“传统建筑民间团体所起的作用
物群保存地区对策调查”，使历史保护的观念更加川越市的传统街区保护工作已经进行了近４０
深人人心。而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对保护不利的年，尤其是从８０年代开始，市民的保护意识不断因素，如在街区附近建成的高层公寓就给街区景加强，成立了各种民间团体，积极推动传统街区观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在７０年代后期，居民就曾的保护和整治工作。此后，政府也逐渐形成正式发起反对在一番街附近建设高层公寓的活动。此的条例来对街区建设加以管理。在这２０余年中，后，在居民方面形成了比较一致的街区环境危机有三份文件对街区保护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按照感，和对商业活力衰退的担忧。因此在１９８３年成时间顺序，它们分别是：１９８６年由川越一番街商立的“川越藏造建筑学会”发起了“一番街商业业街活性化典型事业推进委员会所做的《川越市街”的复兴活动，并逐渐形成了“借助街区景观一番街商业街活性化典型商业报告书》、１９８８年由保全来恢复商业活力”的观念。提出一方面要健街区景观整治委员会制定的《川越一番街街区建全日常商业活动并恢复其活力，另一方面要对传设规范》和１９９８年开始施行的由政府制定《川越统藏造店铺建筑的特色街区景观进行保存，以提市川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值得注升整个街区的空间质量，并寻求实现生活工作一意的是，前两份都是由民间团体完成的。
体化的可能性。
到目前为止，川越一番街、银座街等处的街此后，由一番街的店主们提出的“社区・商区景观整治，以及抵制街区附近高层公寓的建设、业中心”的构想，获得了川越一番街商业协同组增强街区商业活力、建立“街角博物馆”等各项合（类似商会的行业组织）的认可和支持，并开活动，可以说都是从市民当中发起并开展起来的。展了“川越一番街活性化典型事业调查”的活动。而民间团体（如藏造建筑学会、一番街商业协同１９８７年４月，在此基础上缔结了《川越一番街街组合、街区景观整治委员会、旧城下町地区自治区建设规范及相关协定书》，并成立了名为“街区会联合会等）更是在宣传教育、制定规范、金融景观整治委员会”的民间组织。这个委员会由商信贷、指导帮助整改项目、组织居民活动等方面业协同组合、与一番街相关的町内会、研究者、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有效推动了街区发展和专家和相关行政部门的代表组成。１９８８年，委员景观改善。在这些民间团体中，参与者并不局限会确定了《街区建设规范》，开始帮助并指导店铺于一番街街区的居民，还有来自其他街区的川越的建设和改造工作。
市民、相关政府部门、大学的专家学者等各方的１９８９年政府开始进行被统称为“历路事业”参与，他们共同推动了川越历史保护的进程。
的道路改造工程，在平成４年（１９９２年）完成了前面介绍过的街区景观整治委员属于民间组一番街的电缆入地工程，使街区景观大大得到改织，他们在１９８８年制定的《一番街街区建设规善。此项工程之后，对一番街的交通流量也进行范》并不具有法律约束效力，而且在规范中也没了控制，并且将人行道与车行道分离开来。此外有制定罚则，也就是说违背街区建设规范的建筑从街区景观整治角度，对原有城市规划中的道路行为并不会受到处罚。但在１９９８年政府制定的红线进行了修改，缩小了红线宽度。对传统建造《ＪＩＩ越市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实施之物群保存地区的土地利用规划也重新进行了讨论。
前长达ｌＯ年的时间中，这一规范却有效地保护和１９９７年旧城下町的１１个町内会成立了联合组
改善了一番街传统街区的风貌和景观，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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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怡雪：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说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政府保护政策的出台。究其原因，首先在于这是一项由居民发起的活动，保护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委员会成员是由居民选出的各方代表，而规范条款也获得了绝大多数居民的认可和赞同，因而居民在进行新建、改建房屋时会自觉地遵守规范。另一方面，日本是一个很注重脸面和声誉的民族，在保护思想占绝对优势的社区中，出于对周围舆论的考虑，人们也会相当注意不与大多数人的行为标准相违背，在这里舆论真正发挥了监督的作用。
此后川越市政府制定的《川越市ＪｉＩ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中对于传统建筑物的定义也很值得注意：“只有在建筑年代或建筑样式方面得到确认具有保存价值，同时获得其所有者同意的建筑物可以被划定为是传统建筑物。”可以看出政府对居民自身意愿的尊重，而并不使用强制的行政手段，使传统建造物在确定下来后更有可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
川越市老城中心的景观改善，也连锁地波及到更大的范围，整个川越市中心商业区都受到了影响，在街区景观、车站改造、停车场建设、道路改善、电缆人地等方面进行了整治，市全市环境发生了积极的变化。
民间团体介入历史环境保护方面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观念和体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希望对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民间团体的介绍能够给我们带来新的思路和方法。
注释
①详情参见：ｈｔｔｐ：／／ｗｗｗ．ｎｔｒｕｓｔ．ｏｒ．ｊＰ．
②数据来源：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
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Ｐ１９１．
③二战以前成立的街坊组织叫町内会，二战后成立的叫自治会．有些町内会战后也改称自治会，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带民主色彩．
④数据来源：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
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Ｐ１９４．
参考资料
１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研究．浙
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
（日）益田兼房．历史都市文化遗产保存之相关宪章与全民参与．空间（台湾），Ｖ０１．１３５
（日）日本观光资源保护财团编．历史文化城镇保护．路秉杰译．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１９９１
３
４张松．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理论与实践．清华大学学
报，２０００．４０（ｓ１）
５黄金卫．日本的社区福利及町内会．探索与争鸣，２０００
（８）
结语
到目前为止，我国已公布了１０３个历史文化名城，并设置了各级文物保护单位与历史文化保护区。但由于这项工作长期以来主要由政府相关部门承担，面对众多的保护对象，在人力和物力上难免出现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的局面。同时，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不同于其他城市开发项目，更多侧重予社会和环境效益，难以交给追求经济利益的开发商和企业进行运作。那么，是否有可能在政府部门和企业之外寻求其他社会力量的介入，来更加有效地推进保护工作已经成为我们面临的重要课题。日本在动员社会力量共同参与、鼓励
６李晓东．日本民间非营利组织状况及其启示．中国民
政，１９９９（５）
７川越町并一委员会．川越一番街——町（Ｅ／‘ｐ规范．
１９８８年
８川越市教育委员会．川越市川越传统的建造物群保存
地区ＮＶＬ上７．１９９９
９加藤忠正．川越Ｎ变容．造景，１９９８（８）１０川越市广报室．川越学．２０００
１ｌＨｏｈｎ，Ｕｔａ．Ｔｏｗｎｓｃａｐｅ
Ｐｒｅ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Ｕｒｂａｎ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Ｔｏｗ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Ｒｅｖｉｅｗ，Ｖ０１．６８。Ｎｏ．２
作者简介：
焦怡雪，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环境所。
１２５６
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作者：作者单位：
焦怡雪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环境所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Conference_6144223.aspx
２００５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历史文化保护规划
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焦怡雪
【摘要】在日本的历史环境保护工作中，各种民间团体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本文介绍了日本致力于历史环境保护的民间团体的发展过程和不同类型，并１７．ｔＪＩＩ越市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为例对市民团体的作用、工作内容和方式等进行了说明。
【关键词】Ｅｔ本；历史环境保护；民间团体
自１８６８年明治维新以来的一百多年问，日本等，引起社会各界广泛的注目。京都塔竣工后，在历史环境保护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保护以社区居民为中心的反对运动，促使奈良县厅舍制度的发展演变以相应法规的颁布作为契机，逐规划方案的部分修改，镰仓八幡官山、京都双岗步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保护法律体系，主要涉及文宾馆的开发计划中止。
物保护、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古都保护和城奈良、京都、镰仓等地的事态，使人们认识市风貌特色保护等方面。值得注意的是，民间团到由开发对历史环境造成破坏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体在其中做了大量工作，可以说是Ｅｌ本历史环境其直接的效果就是议员通过提案使《古都保存法》保护的直接推动者。
得以制定，标志着日本在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由“点”向“面”的保护迈出了重要一步。参与这１
日本民间历史保护运动的发展过程
些民间保护运动的人士认为，历史风土的保护应作为全体民众关心的运动展开，因此导致在１９７０由于二战后日本的高速经济发展政策，带来
年成立了“全国风土保护联盟”。
了粗放式开发和巨大的城市化浪潮，伴随出现的１９７５年修改《文化财保护法》后创立的“传还有对自然环境和历史环境的破坏。因此历史环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制度”，说到底也是地方民众境保护问题从１９６０年代后期开始迅速受到日本社和地方自治体努力的结果。与古都的历史风土一会的广泛关注，与此相关的民间历史环境保护运样，当时全国各地历史街区、古村落的变貌也越动，在全国各地得到广泛开展。保护运动以地方来越显著。一些感受到历史性地区已经面临危机居民为中心，并得到专家的协助，通过向行政当的社区和市町村，开始自发地制定条例和居民保局进言，向议会请愿，向民众呼吁等形式，使立存宪章。
法、国家政策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地方居民和民以地区居民为中心，为了保存街道而创立的间保护组织成为推动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最重要民间保护组织，以１９６８年成立的长野县南木曾町的力量。
的“爱妻笼会”为最早。由于铁路线的分隔，妻Ｅｔ本居民和民间团体参与历史保护运动由来笼地区经济很快衰退，人口有年年减少的倾向，以久，１９６６年颁布的《古都保存法》，可以说就呈现出典型的过疏化地区状态。这一组织针对妻是由民间舆论力量促成最终立法的典型实例。
笼人口过稀现象，将包括山河在内的１２４５公顷的１９６０年代的开发浪潮，也席卷到代表着日本整个旧村当作保存地区，让街道两侧各建筑物的文化的古都，包括１９６３年拆除位于奈良公园的一外观恢复成江户时代的景观。通过修复“妻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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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６４年在京都站广场前兴建京都塔的工程、１９６４方复兴的方向。在旅游观光事业发展起来之后，年镰仓市在鹤岗八幡官山内建设居住小区的规划
为防止试图购并的外来观光的投资破坏原有社区
１２５ｌ
焦怡雪：Ｅｔ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结构，１９７１年，基于全体居民的同意，制定出标志着“全国历史街区保护联盟”的工作已进入《保护妻笼宿的居民宪章》，对当地原属私有财产了新的阶段。
的观光资源（建筑物、房屋、农耕地、山林等）提出“不卖、不租、不破坏”三大原则，有效保２
日本相关民间组织的分类
护了妻笼的历史风貌和社会结构。
由于妻笼保护运动的引导，促使了全国各地日本的民间组织依照法律可分为九类：公益
的市民保护运动的组织化。加之各地组织的交流、法人、社会福利法人、学校法人、宗教法人、医互动，首先由妻笼、有松、今井町联合成立了疗法人、特殊法人、公益信托基金、共同组织和“历史街区保护联盟”，之后在１９７４年发展为“全市民社团。其中与历史环境保护活动相关的主要国历史街区保护联盟”。从１９７８年起，每年都举是属于公益法人的财团法人和社团法人，以及包办“全国历史街区研讨会”，通过这项活动，促进括町内会在内的市民团体。历史街区保护带给地方以活力，探索构筑更美好生活，建设更美丽城镇的有效方法。
２．１社团法人和财团法人
基于这些民间保护活动的展开，地方自治体在日本，依据１８９６年通过的《民法典》将公和各公共团体联合向政府提出“关于城镇村落保益法人定义为“与崇拜、慈善事业、科学、艺术存制度法制化”和“保存预算措施”的请愿书，相关，且不以获利为目的的社团或财团”，公益法要求中央政府修改有关法律。１９７２年由文化厅发人有两种形式，即“财团法人”和“社团法人”。起创立“城镇村落保存对策研究协议书”，并在全前者的法人地位是基于为达到某种慈善目的而捐国范围内开始了“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调查出的资产；后者的法人地位是基于为达到某种慈工作。经过调查研究和反复讨论，在１９７５年修改善目的而集合起来的个人。需要指出的是，日本《文物保护法》时将“传统建筑物群”纳入国家的“财团”一次与中国用法不同，不是指大公司，文物保护范围。与其他文物保护制度不同，它不而是指类似英美基金会那样的机构。
是由国家“指定”，而改用“选定”方式，以市２．１．１社团法人
町村地方政府为主体并同当地居民协商的基础上，与历史环境保护相关的社团法人主要是一些制定本地区的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护条例，类似英美历史保护协会的组织。成立于１９９２年的然后由国家根据市町村的申请选定该地区之全部日本全国历史保护信托组织联合会（Ｔｈｅ
Ａｓｓｏｃｉａ．
或一部分为重要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１９７６年，ｔｉｏｎ
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Ｔｒｕｓｔｓｉｎ
Ｊａｐａｎ），就是经过注册的
包括妻笼在内的７个地区，被选定为首批重要传社团法人。
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
日本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是各地以住民１９８０年代以后，由于保存的法律制度逐渐完为主体的历史保护团体，其目的是保护通过购买备，居民团体的方向有所改变，较重视制定自主或接受捐赠来保护自然景观、历史性建筑及其所性、补充性强的方针，而非确立基本理念的宪章。在的环境，并致力于保护、管理和开发这些属于而且，目前文化遗产保护相关民间团体已多到难公众所有的历史文化资源，使其能够得到可持续以计数，保护的对象也扩大到近代建筑、产业考的发展。
古学的土木结构物，甚至于各地的梯田等，越来而日本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联合会成立越多样化。１９９２年Ｅｔ本加入世界遗产条约后，更的目的是继承组建于１９８３年的“日本全国性历史多的市民开始关注历史环境保护问题。“全国历史保护信托组织促进会”（ｔ｝ｌｅ
Ｓｏｃｉｅｔｙ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Ｎａ．
街区保护联盟”１９９６年在东京召开“第２１次历史ｔｉｏｎａｌＴｒｕｓｔｓｉｎ
Ｊａｐａｎ）的任务和活动，促进公众对
街区保护研讨会”，提出制定《历史聚落街道保护历史保护信托组织的了解和支持，并加强各地历宪章》的计划。在综合讨论了１９７８年以来每年研史保护信托组织的交流和联系。其主要工作包括讨会的文件和宣言，并经过１９９９年的研讨会之以下几项：协助和推动全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后，在２０００年的日南研讨会中通过了这一宪章，
的工作和活动；开展研究和调研工作，并收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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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５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历史文化保护规划
国性历史保护信托组织活动的各方面信息；加强中心利用２年时间对京都老城区３２，０００多栋住交流，建立日本国内和国际历史保护工作网络；宅进行了普查，并对居民居住条件和意愿进行了促进历史环境保护活动和教育活动的开展；以及调研，掌握了丰富的第一手信息；促进地区繁荣培训志愿者等。
和传统建筑的有效利用，如解决维修贷款和补助２．１．２财团法人
问题，组织培训专门维修传统建筑的工匠等；发财团法人则在历史保护资金筹措及分配上发布相关信息、提供咨询等。挥了重要作用。由于日本的保护事业多种多样，因此保护资金的筹措方式及使用分配方式是根据２．２市民团体和町内会
不同保护对象的实际情况，由所在地居民决定。２．２．１市民团体
一般成立由当地居民参加的财团法人等组织负责在日本未经登记的市民活动团体（也称任意具体职能。
团体）很多，活动范围也很广，包括了文化体育、各类文化保护财团在保护资金筹措及资金使教育培训、医疗卫生、社会服务、社区改造和各用分配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财团的职能就种社会运动。据日本政府１９８３年估计，不包括社是接受国家、地方公共团体的补助金以及金融机区组织在内，其他市民团体的数量达５５．６万个，构的贷款，利用这些资金进行城市建设、征购空如果包括社区组织，其总数将超过１００万。大部房和景观保护所需的土地以及停车场、住宅的建分市民团体历史不长，超过一半的团体成立于设等，并且有计划的进行资金筹措和分配，进而１９８６年以后，超过２／３的团体是地方性团体，在借助财团的信用而为私人转借、债务担保等，对单一的市郡内活动，只有７．３％的团体在别的都道多样性的保护事业发挥灵活筹措资金的作用。各府县活动。
地区居民亲自经营的种种便民设施收入还作为财由于日本的民法对成立社团法人的条件要求团进行各种保护事业资金的来源。
很高，很多从事公益活动的任意团体难以达到民这一方式的参与也反映出公众参与制度已经法要求的条件。日本发生阪神大地震后，许多市渗透到日本保护事业的方方面面：首先由于地区民团体志愿从事救助、捐赠和恢复重建工作，给居民的参加，整个地区的保护事业获得保证；其政府很大的触动。在社会各界的要求下，ＥＩ本政次，申请资金者与接受资金者合而为一，以利于府于１９９８年制定了《促进特别非营利活动法》。财源的筹措及资金的合理分配与运用。同时，资这一特别法，目的是在不修改民法的条件下，使金作为保护事业落实的重要保障，由居民参与就市民团体可以获得合法的法人资格，从而在社会可以制定出符合地区实际情况的保护措施。
公益事业中充分发挥作用。依据这一特别法成立京都市景观・街道环境整治中心（以下简称的法人团体称为特别非营利团体法人。
中心）就是属于此类的财团法人。中心成立于很多致力于历史环境保护的民间组织都属于１９９７年１０月，目的是协调居民、企业和政府之间市民团体，如前面提到过的“爱妻笼会”等，它的关系，保护有京都特色的历史景观并促进居住们是推进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最重要的力量。
环境的改善。中心的活动经费主要源自京都市政２．２．２町内会
府，由政府建立用于历史环境保护的基金（成立町内会（又称自治会）是按居住地组成的街时基金为５千万日元，在２０００年又追加１千万日坊组织，其成员不是个人而是家庭。它是日本最元），再由中心下发给居民和社区组织。中心也招有特色的市民团体，和我国的居委会很类似，因收会员收取会费，个人年度会费为５，０００日元，此将其单独拿出来进行讨论。
团体年度会费为５０，０００日元。
在西方国家，只有主动加人才会成为某组织中心的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内容：管理用于历的成员，而日本町内会则不同，只要住在某地，史环境保护的基金；推动街区环境整治活动的开便自动的变成当地町内会的成员，因此实际上这展，如派遣专家参与社区活动、对居民进行宣传是一种强制加人的社区组织。因此日本９０％以上教育活动、召开专门研讨会等；调查研究活动，
的城乡家庭都属于某个町内会；全国共有２７．５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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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怡雪：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个町内会４。町内会规模有大有小，一般在１８０—４００户之间，这样的规模有助于其成员进行面对面的交往。在人口稠密的东京，每个町内会管辖的面积不过几百米见方。
町内会没有法律基础，但却有很多功能。概况起来有三大功能：一是社会经济功能，如帮助遭遇困难的居民、维护社区稳定、提供生活服务、组织居民活动等；二是游说功能，町内会可以为当地居民的利益组织游说活动，如支持地铁线路的修建，反对拆除历史性建筑等；三是行政功能，很大程度上，町内会是地方政府的左右臂，如传达政府通知、承担户籍工作、进行民意调查和人口普查等。町内会同时受到来自地方政府、社会势力和居民的压力，必须是行政、社会、居民这三者之间利益的平衡者。在很多方面，日本的町内会都很像中国的居委会，是居民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桥梁。
町内会的负责人要经过民主选举，任期两年，一般由当地闻人担任，他们通常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由于对连选连任没有限制，他们通常任期较长。由于町内会没有法律地位，所以它们拿不到中央政府的补贴。町内会最主要的收人来源是当地居民交纳的月费，平均约二三百Ｅｔ元，最多也不超过一千日元。一些历史较长的町内会还可以从它们拥有的林地、湖泊或其他不动产中获取一定收人。此外，地方政府也常为町内会提供必要的资助，尤其当町内会承担了某些它们委托的任务时。但町内会对政府的依赖性并不大，政府补贴一般不到它们总收入的１／１０。
町内会在地方历史保护运动中也经常起到积极作用，如川越市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的保护过程中，老城区的１１个町内会就成立了联合会，共同探讨如何进行历史保护工作。
３
２８６人，共１２２，０００户，人口密度为２，９９６Ｚ．／
ｋｍ２。
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在历史上川越受到了江户文化的深刻影响，保留下来许多江户时代的文化遗产、历史古迹和风俗传统，被人们称为“小江户”。由于东京及周边的历史文化遗产均在１９２３年的大地震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中毁坏殆尽，所以，在研究古代文化时，与江户时代有密切关系的川越市文化遗产便具有重要的价值。日本有许多被称为“小京都”的城市，但是，自江户时代起被叫做“小江户”的城市却只有川越一个。
川越是保存下来的旧城下町，传统的藏造建筑（仓库式店铺建筑）表现了当时发达的商人文化。在这里，江户、明治、大正等各个历史时期的建筑样式都有留存，反映了当时的建筑流派，形成了川越富有特色的街区景观。而川越市内的一番街商业街最集中地体现了川越典型的传统风貌，沿街两侧有很多保留完好的传统建筑，主要是商业店铺。川越市著名的“川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就是以一番街为核心的历史地段。
由于在首都经济圈内所处的重要位置、深厚的历史传统和独特的城市风貌特色，ＪＩＩ越逐渐受到各方面人士的关注，甚至已经发展出专门对这个城市的各个方面进行研究的“川越学”。同时，这里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观光旅游，每年来此的游客超过３５０万人次，使旅游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３．２川越市一番街历史地段的保护过程
川越的历史景观以一番街商业街历史地段为代表，一番街在位于川越车站以北约２ｋｍ处，是旧城下町地区的一部分。从１９６０年代起，由于川越新车站和其附近的商业中心的建成，原有的城市中心商业区从旧城下町的北部市街地开始向南部的新区转移，传统商业街的地位逐渐被削弱。同时，在城下町地区，由于人们开始追求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古老的店铺建筑遭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建设项目转向发展住宅。为了商业开发的利益，住宅倾向于向高层化发展，传统的街区景观开始发生变化。
１９６５年，专家们首次提出了关于川越历史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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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例研究：川越市一番街历史地段的民间保护活动
３．１川越市概况
川越市位于崎玉县中部偏南，距离东京市中心大约４０ｋｍ，是大东京地区的一个卫星城，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城市辖区面积为１０９．１６ｋｍ２；人口（２００１年５月１日）为３２８，
２００５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历史文化保护规划
筑保存的问题，此后，对藏造建筑和历史地段景织，共同进行街区景观的保护工作。１９９８年６月，观要进行保存的倾向逐渐得到加强。在昭和４０年由文化财保护课制定了《川越市川越传统建筑物代（１９６５—１９７４）川越开始了街区景观保存运动：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从城市规划角度确定了保地区居民进行了反对破坏以藏造店铺建筑为代表存地区的范围和相关的要求。１９９９年１２月，川越的历史建筑的活动；日本建筑学会关东分会完成市以一番街为中心的历史地段被划定为国家重要了《历史街区保存规划》的提案报告；川越青年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
会议所也进行了相应的活动。
３．３
１９７５年，日本进行了全国范围的“传统建筑民间团体所起的作用
物群保存地区对策调查”，使历史保护的观念更加川越市的传统街区保护工作已经进行了近４０
深人人心。而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对保护不利的年，尤其是从８０年代开始，市民的保护意识不断因素，如在街区附近建成的高层公寓就给街区景加强，成立了各种民间团体，积极推动传统街区观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在７０年代后期，居民就曾的保护和整治工作。此后，政府也逐渐形成正式发起反对在一番街附近建设高层公寓的活动。此的条例来对街区建设加以管理。在这２０余年中，后，在居民方面形成了比较一致的街区环境危机有三份文件对街区保护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按照感，和对商业活力衰退的担忧。因此在１９８３年成时间顺序，它们分别是：１９８６年由川越一番街商立的“川越藏造建筑学会”发起了“一番街商业业街活性化典型事业推进委员会所做的《川越市街”的复兴活动，并逐渐形成了“借助街区景观一番街商业街活性化典型商业报告书》、１９８８年由保全来恢复商业活力”的观念。提出一方面要健街区景观整治委员会制定的《川越一番街街区建全日常商业活动并恢复其活力，另一方面要对传设规范》和１９９８年开始施行的由政府制定《川越统藏造店铺建筑的特色街区景观进行保存，以提市川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值得注升整个街区的空间质量，并寻求实现生活工作一意的是，前两份都是由民间团体完成的。
体化的可能性。
到目前为止，川越一番街、银座街等处的街此后，由一番街的店主们提出的“社区・商区景观整治，以及抵制街区附近高层公寓的建设、业中心”的构想，获得了川越一番街商业协同组增强街区商业活力、建立“街角博物馆”等各项合（类似商会的行业组织）的认可和支持，并开活动，可以说都是从市民当中发起并开展起来的。展了“川越一番街活性化典型事业调查”的活动。而民间团体（如藏造建筑学会、一番街商业协同１９８７年４月，在此基础上缔结了《川越一番街街组合、街区景观整治委员会、旧城下町地区自治区建设规范及相关协定书》，并成立了名为“街区会联合会等）更是在宣传教育、制定规范、金融景观整治委员会”的民间组织。这个委员会由商信贷、指导帮助整改项目、组织居民活动等方面业协同组合、与一番街相关的町内会、研究者、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有效推动了街区发展和专家和相关行政部门的代表组成。１９８８年，委员景观改善。在这些民间团体中，参与者并不局限会确定了《街区建设规范》，开始帮助并指导店铺于一番街街区的居民，还有来自其他街区的川越的建设和改造工作。
市民、相关政府部门、大学的专家学者等各方的１９８９年政府开始进行被统称为“历路事业”参与，他们共同推动了川越历史保护的进程。
的道路改造工程，在平成４年（１９９２年）完成了前面介绍过的街区景观整治委员属于民间组一番街的电缆入地工程，使街区景观大大得到改织，他们在１９８８年制定的《一番街街区建设规善。此项工程之后，对一番街的交通流量也进行范》并不具有法律约束效力，而且在规范中也没了控制，并且将人行道与车行道分离开来。此外有制定罚则，也就是说违背街区建设规范的建筑从街区景观整治角度，对原有城市规划中的道路行为并不会受到处罚。但在１９９８年政府制定的红线进行了修改，缩小了红线宽度。对传统建造《ＪＩＩ越市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实施之物群保存地区的土地利用规划也重新进行了讨论。
前长达ｌＯ年的时间中，这一规范却有效地保护和１９９７年旧城下町的１１个町内会成立了联合组
改善了一番街传统街区的风貌和景观，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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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怡雪：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说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政府保护政策的出台。究其原因，首先在于这是一项由居民发起的活动，保护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委员会成员是由居民选出的各方代表，而规范条款也获得了绝大多数居民的认可和赞同，因而居民在进行新建、改建房屋时会自觉地遵守规范。另一方面，日本是一个很注重脸面和声誉的民族，在保护思想占绝对优势的社区中，出于对周围舆论的考虑，人们也会相当注意不与大多数人的行为标准相违背，在这里舆论真正发挥了监督的作用。
此后川越市政府制定的《川越市ＪｉＩ越传统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保存条例》中对于传统建筑物的定义也很值得注意：“只有在建筑年代或建筑样式方面得到确认具有保存价值，同时获得其所有者同意的建筑物可以被划定为是传统建筑物。”可以看出政府对居民自身意愿的尊重，而并不使用强制的行政手段，使传统建造物在确定下来后更有可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
川越市老城中心的景观改善，也连锁地波及到更大的范围，整个川越市中心商业区都受到了影响，在街区景观、车站改造、停车场建设、道路改善、电缆人地等方面进行了整治，市全市环境发生了积极的变化。
民间团体介入历史环境保护方面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观念和体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希望对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民间团体的介绍能够给我们带来新的思路和方法。
注释
①详情参见：ｈｔｔｐ：／／ｗｗｗ．ｎｔｒｕｓｔ．ｏｒ．ｊＰ．
②数据来源：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
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Ｐ１９１．
③二战以前成立的街坊组织叫町内会，二战后成立的叫自治会．有些町内会战后也改称自治会，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带民主色彩．
④数据来源：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
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Ｐ１９４．
参考资料
１王绍光．多元与统一——第三部门国际比较研究．浙
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
（日）益田兼房．历史都市文化遗产保存之相关宪章与全民参与．空间（台湾），Ｖ０１．１３５
（日）日本观光资源保护财团编．历史文化城镇保护．路秉杰译．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１９９１
３
４张松．日本历史环境保护的理论与实践．清华大学学
报，２０００．４０（ｓ１）
５黄金卫．日本的社区福利及町内会．探索与争鸣，２０００
（８）
结语
到目前为止，我国已公布了１０３个历史文化名城，并设置了各级文物保护单位与历史文化保护区。但由于这项工作长期以来主要由政府相关部门承担，面对众多的保护对象，在人力和物力上难免出现捉襟见肘、顾此失彼的局面。同时，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不同于其他城市开发项目，更多侧重予社会和环境效益，难以交给追求经济利益的开发商和企业进行运作。那么，是否有可能在政府部门和企业之外寻求其他社会力量的介入，来更加有效地推进保护工作已经成为我们面临的重要课题。日本在动员社会力量共同参与、鼓励
６李晓东．日本民间非营利组织状况及其启示．中国民
政，１９９９（５）
７川越町并一委员会．川越一番街——町（Ｅ／‘ｐ规范．
１９８８年
８川越市教育委员会．川越市川越传统的建造物群保存
地区ＮＶＬ上７．１９９９
９加藤忠正．川越Ｎ变容．造景，１９９８（８）１０川越市广报室．川越学．２０００
１ｌＨｏｈｎ，Ｕｔａ．Ｔｏｗｎｓｃａｐｅ
Ｐｒｅ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Ｊａｐａｎｅｓｅ
Ｕｒｂａｎ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Ｔｏｗｎ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Ｒｅｖｉｅｗ，Ｖ０１．６８。Ｎｏ．２
作者简介：
焦怡雪，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环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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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历史环境保护中的民间团体
作者：作者单位：
焦怡雪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环境所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Conference_6144223.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