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教 育
反 语 的语 用探 析
圜王 雪 岳 二趁
内容摘要 ： 反语是一种经常 出现在文学作 品和 日常言语 交际 中的语言现象。对它 的正确使用和理解 ， 不仅 有助 于我们提 高言语表达 能力和保持 良好 的人 际关 系， 而且 有助 于我们从更深 的维度去感知和理 解语言。故本 文从合作原则 、 礼貌原则、 言语行 为理论 等语用 的角度来探析反语 ， 并结合 实例分析 了反语 的主要语用功能。
关键词 ： 反语 语境 言语行为 语 用 功 能
一 ．
引 言
Ａ ｍａ ｌ ｌ ｓ ａ ｙ ｓ ： “ Ｔ ｈ ｅ ｗａ ｔ ｅ ｒ ｉ ｓ ａ ｓ
ｐｕ ｒ ｅ ａ ｎｄ ｔ ｒ ｎ ｓ ａ ｐ ｒｅ ａ ｎ ｔ ａ ｓ ｔ ｈ ｅ ｍｕｄ． ”
１ １所 说 的话 应 包 含 交 谈 目的
Ｉ ｒ ｏ ｎ ｙ ， 源 自希腊 语ｅ ｉ ｒ ｏ ｎ ｅ ｉ ａ ， 意
思是 “ ａ ｍｅ ｔ ｈ ｏ ｄ ｏ ｆ ｈ ｕ ｍ ｏ ｒ ｏ ｕ ｓ ｏ ｒ
ｓ ａ ｒ ｃ ａ ｓ ｔ ｉ ｃ ｅ ｘ ｐ ｒ ｅ ｓ ｓ ｉ ｏ ｎ ｉ ｎ ｓ ｕｂ ｔ ｌ ｙ
所需要 的信息 ； ２ ）所说 的话不应 包含超 出需
要 的信 息 。 Ｂ ． 质量准￣ Ｉ ］ Ｉ （ Ｑ ｕ ｌ ａ ｉ ｔ ｙ Ｍａ ｘｉ ｍ ） ：
在 上面例 子 中 ， ” ｍ ｕ ｄ ” 意思是
ｗ ｈ ｉ ｃ ｈ ｔ ｈ ｅ ｉ ｎ ｔ ｅ ｎ ｄ ｅ ｄ ｍｅ ａ ｎ ｉ ｎ ｇ ｏ ｆ ｔ ｈ ｅ ｗｏ ｒ ｄ ｓ ｕ ｓ ｅ ｄ ｉ ｓ ｔ ｈ ｅ ｄ ｉ ｒ ｅ ｃ ｔ ｏ ｐ －
泥土 ， 不 可 能纯 净 、 清 澈透 底 ， 但
ｐ ０ ｓ ｉ ｔ ｅ ０ ｆ ｔ ｌ ｌ ｅ ｉ ｒ ｓ ｅ ｎ ｓ ｅ ” 。 中 文 可 被 理解 为反语 ， 或反话 正说 ， 或正话 反说 ，使用字 面意思跟 实际想 表 达 意 义 相 反 的 词语 或 句 子 来 表 达
说 话者却将 水描述成像 泥土一 样 纯净 、 清澈 ， 可见其 中蕴含的 明显
的反 意 。 ２ ． 情 境反语 （ ｓ ｉ ｔ ｕ ａ ｔ ｉ ｏ ｎ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意 为 由于 事 态 的 发 展 同某 人 的 意
１ ） 不要说 自知是不真实 的话 ； ２ ）不要说 自己缺乏足够证据
的话 。
Ｃ ． 关 联 准则 （ Ｒ ｅ ｌ ａ ｔ ｉ ｏ ｎ Ｍａ ｘ — ｉ ｍ） ： 说话贴切 。 Ｄ ．方 式 准 则 （ Ｍ ｎｎ ａ ｅ ｒ Ｍ ｘ— ａ
ｉ ｍ） ：
思想 的修辞方 法 。它在 中外文 学 作 品和人们 １ ３常生活 中被有意 或 无意 地广泛使 用着 ， 例如 ， 我们 可 能会 在电 闪雷 鸣 ，漂泊大 雨 的一 天 中感 慨地说 道 ： “ 今 天的天气 可 真好 啊 ！ ” 。 长期以来 ， 反语
受到修 辞学 家 和文 学批 评 家 的关 注 ， 但 是 随着近些年 来 ，语言 学尤其 是
语 用 学 的 发 展 ，反 语 研 究 出现 了
料 或期 待 相反 而 造 成 的一 种 嘲 弄， 它不是靠个别 词语 ， 而是靠 一 定 的语 境来 实 现 的 。
３ ． 戏剧反语（ ｄ ｒ ａ ｍ ａ ｔ ｉ ｃ ｉ ｒ ｏ ｎ ｙ ）
１ ） 避免晦涩 ； ２ ） 避免歧义 ； ３ ） 简 要（ 避免赘述 ） ； ４ ） 有条理 。 Ｇｒ ｉ ｃ ｅ 认为， 这 些 准 则 是 人 们 在 交 谈 中 常常 要 遵 守 的 规 约 ， 但
常被用于戏 剧 中，与戏 剧的情 节
和结 构 有关 。 在这种反语 中， 观众 知 晓实情 ，而台上 的人 物对此却
无所知 ，说 一些与实 际不符 的 话 ，从而 因不同的情境 产生 幽默
一
不 同于严格 的语 言规则 ，它们并 不是绝对不可违反 的。而反语 、 隐
喻等 修辞是说话人 为 了表 达 出与
字 面意义相反 的会话含义 而故意 违 反 其 中 的一 个 或 多 个 准 则 的 结
果 ，但 是 听 话 人 会 越 过 话 语 的 表 面意义 去推 导 其 中的语 用含 义 。
比如 ，
Ｗｅ ａ ｒ ｅ ｌ ｕ ｃ ｋｙ ．Ｉ ｔ ’ ｓ ｔ ｈ ｅ ｏ ｔ ｈ ｅ ｒ
新 的局面 ，故 本文拟从语 用学 的 角 度对 反语 进行 探 析 和研 究 ， 以 便 更 好 地 了解 其 语 用 效 力 和 本
质。 二． 反 语 的 分 类
的或悲剧性 的效果 。我 们在 电影 中和莎士 比亚的戏剧 中会 常 常见 到 此类 反语 。
三． 有 关 反 语 的 语 用 研 究 最 早 关 于反 语 的语 言 研 究 认
当今 学术界存 在着许 多关 于 反语 的分类方 法 ，例如按 情感 要
素来划分 ， 按 意 义 来 划 分 等 。笔 者
为， 反语 仅仅是一 种修辞手 法 ， 其 实 际 意 义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 中 间
ｓ ｉ ｄ ｅ ｏ ｎ ｔ ｈｅ ｔ ｈｉ ｒ ｔ ｅ ｅ ｎ ｔ ｈ ｏ ｆ Ｄｅ ｃ ｅ ｍ— ｂ ｅ ｒ ． Ｔ ｈ ａ ｔ ｍａ ｋ ｅ ｓ ｕ ｓ ｆ ｅ ｅ ｌ ｒ ｅ ａ ｌ
存 在着语义 替代机制 。传统语 用
模式有 关反语 的研究始 于Ｇ ｒ ｉ ｃ ｅ 提 出的会话合 作原￣ ｌ Ｊ （ ｔ ｈ ｅ Ｃ ｏ ｏ ｐ ｅ ｒ ａ — ｔ ｉ ｖ ｅ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 简称Ｃ Ｐ ） 以及 会话 含义理 论。会话合作原则指的是 ，
如果 说话人 和听话人希 望顺利地 进 行 有 意 义 的语 言 交 际 ， 双 方 就 要 进 行 合 作 。 它 包 括 四 条 准 则 和 些 次 准则 ：
一
认为按 反语所 依赖的语境 要素来 划分 较为科学 ， 按语 境来分 ， 反语
可 被 分 为 言 语
反 语 ｆ ｖ ｅ ｒ ｂ ａ ｌ ｉ ｒ ｏ ｎ ｙ ） ， 情境 反语（ ｓ ｉ ｔ ｕ ａ ｔ ｉ ｏ ｎ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以及 戏 剧 反 语 （ ｄ ｒ ａ ｍ ａ ｔ ｉ ｃ ｉ ｒ ｏ ｎ ｙ ） 。
ｇ ｏ ｏ ｄ ． ｆ Ｄａ ｖ ｉ ｄ Ｐ ｒｋ ａ ｓ ：Ｇ． Ｉ ． Ｄｉ ａ ｒ ｙ １
在上 述例子 中 ，尽管 作者用
了“ ｌ ｕ ｃ ｋ ｙ ” 一词 ， 但 是 众 所周 知 ，
１ ． 言语反语（ ｖ ｅ ｒ ｂ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是
ｌ ３ 这 个数字对大 多数西 方国家 的人们来说 ， 不是个吉利数字。作 者 的 本 意 是 他 们 不 幸 运 ，因 为 他 们在 １ ２月 １ ３号那天将 会到达 太 平 洋 的 另 一 边——越 南 去 参 战 ，他 们感 到 十分 恐惧 和不 安 。
（ 冯翠华 ， ２ ０ ０ ５ ． ２ ２ ９ ）
指作 者或说话 人用词 汇或语法 手 段 来 表 示 的 明 显 的 反 意 ，它 主 要
用 于人际交往 （ 尤 指对话 ） 中。例
如 ．
Ａ ． 数 量 准 则（ Ｑ ｕ ａ ｎ ｔ ｉ ｔ ｙ Ｍａ ｘ —
ｉ ｍ） ：
＿
学教 育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Ｊ ｔ 基 于Ａ ｕ ｓ ｔ ｉ ｎ 的 言 语
行为理论和Ｇ ｒ ｉ ｃ ｅ 的 会 话 合 作 原 则， 认 为“ 会 话 准 则 和 言 语 行 为 的 普 遍 原 则 足 以 提 供 反 语 的基 本 准 则” （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１ ９ ７ ９ ： １ １ ３ ） ， 他 的 基 本 观 点是 ： 反 语 是 一 种 间 接 言语 行 为 ， 说 话 者 的 话 语 意 义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隐含 义之 间的替代机 制属于一 种 语 用 性 质 ， 需 要 有 一 个 推 理 过 程” ｆ 曾衍桃， ２ ０ ０ １ ： ４ ０ ９ ） 。
四． 反 语 的 语 用 功 能
听， 以为网球手在恭 维裁判 ， 称 赞 其评判 公正。细 品之后 ， 人们便会
明 白网 球 手 其 实 是 在 讽 刺 、挖 苦 裁判， 觉 得 裁 判 对 自己不 公 。 在 第 二 个 例 子 中 ，通 过 理 解
“
基 于 以 上 对 有 关 反 语 的语 用 研 究 回顾 ，笔 者 认 为 反 语 主 要 有
以下 三大 语 用 功 能 ：
ｏ ｎ ｌ ｙ ｃ ａ ｒ ｒ ｙ ｌ ａ ｒ ｇ ｅ ｎ ｏ ｔ ｅ ｓ ．ｎ ｏ ｓ ｍａ ｌ １
１ ． 幽 默 功 能 有 些 反 语 内 含 幽 默 ，表 达 礼 貌、 善意 ， 在笑 声 中驱走 不 愉快 ， 缓 解 紧 张 的人 际 关 系 ，使 谈 话 气 氛 变得轻松 、 舒适 ， 使 得 语 言 更 加
ｃ ｈ ａ ｎ ｇ ｅ ，ｔ ｈ ｅ ｂ ｅ ｇ ｇ ｒ” ａ ， 人 们 便 能 间接 地 体会语 言的辛 辣 之 味 ， 明 白服务 员实 际是 在嘲弄 乞丐付不 起钱 。
此外 ， 在
有些文学 作 品中 ， 为 了对 一 些 不 便 直 言 的社 会 阴 暗 面
然而， Ｇ ｒ ｉ ｃ ｅ 的 理 论 无 法 解 释 为 什 么 说 话 人 要 含 蓄 、间 接 地 表 达 自己 的意 思 ， 就此 ， Ｌ ｅ ｅ ｃ ｈ 提 出 了 礼 貌原则 ｆ ｔ ｈ ｅ Ｐ ｏ ｌ ｉ ｔ ｅ ｎ ｅ ｓ ｓ Ｐ ｉ ｒ ｎ ｃ ｉ —
ｐ ｌ ｅ ， 简称Ｐ Ｐ ） ， 礼貌原则是指在 其它
条件相 同的情况 下， 使礼 貌的表达 最 大化 ， 不礼貌的表达最小化 。为
了 维 护 礼 貌 原 则 ， 人 们 甚 至 可 以
生 动而富有感 染力 。反语 的这 项
功 能 也 是 人 类 语 言 交 际 的 调 味
剂。
Ｗａ ｉ ｔ ｅ ｒ ： － ” Ｉ ’ ｍ ｓ ｏ ｒ ｒ ｙ ｔ ｈ ａ ｔ ｔ ｈｅ ｒ ｅ
或 严 重 的 社 会 问 题 给 予 辛 辣 的讽 刺 和抨 击， 作者也 会使 用反 语 ， 增 强作 品的可读 性 ， 使读者从 “ 信 其 有理 ” 到“ 发现 矛盾 ” ， 再 进 而 领 悟 作 品作 者 想 要 表 达 的核 心 思
想和强烈的不满情绪 。 ３ ． 凸显 功 能
违 反合作原则。Ｌ ｅ ｅ ｃ ｈ 提出的反语
原Ｓ Ｕ （ ｔ ｈ ｅ Ｉ ｒ ｏ ｎ ｙ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 简称Ｉ Ｐ ） 指 的 是 如果 一 定 要 说 出一 些 冒犯 听 者 的话 ，那 么 至 少 不 要 明 显 与 礼 貌 原 则 相 冲 突 ，要 使 听 者 间接 地 领 会 说 话 者 通 过 暗 含 所 实 施 的 冒犯 之 处 （ Ｌ ｅ ｅ ｃ ｈ ， １ ９ ８ ３ ： ８ ２ ） 。 根 据该 反语原则， 说 话 人 的 话 语 对 听话 人 来 说 是 礼 貌 的 ， 但 是 明 显 不 真 实 ， 听 话 人 可 以 明 白说 话 人 是 在 用 表 面 礼 貌 的 话 语 来 表 达 真 实 的 不 礼 貌 的 意 义 。此 外 ， 反 语 原 则 与
ｉ ｓ ｓ ｏ ｍｅ ｓ ａ ｎ ｄ ｉ ｎ 山ｅ ｒ ｉ ｃ ｅ ． ”
Ｃｕ ｓ ｔ ｏ ｍｅ ｒ ： ” ｈ ａ Ｔ ｔ ’ Ｓ ａ ｌ ｌ ｒ ｉ ｇ ｈ ｔ ．Ｆ ｏ ｒ － ｔ ｕｎ ａ ｔ ｅ ｌ ｙ ，ｔ ｈｅ ｒ ｅ ｉ ｓ ｓ ｏ ｍｅ ｒ ｉ ｃ ｅ ｔ ｏ ｏ ． ”
在 以 上 例 子 中 ，顾 客 巧 妙 地 使 用 了反 语 ，颠 覆 了语 言 习 惯 ， 以 幽 默 的 方 式 道 出 了 自 己 的不 满 ， 同时也 顾及 到 了服 务员 的面子 ， 避 免 了正 面 冲 突 。
不 过 ，具 有 这 一 功 能 的反 语 常在 关 系 较 亲 近 的 人 们 中 间被 使
由于 反 语 的 字 面 意 义 和 实 际
意义不 同 ，听话人 在通 过具体 的 语境 和语 用 策 略理解 反 语 时 ， 要
有 一 个 推 理 过 程 。并 且 ， 在 这 个 推 理 过 程 中 ，反 语 的 字 面 意 义 和 实
际 意 义 间 会 形 成 一 个 巨 大 的 反 差， 从 而 使 反 语 产 生 比正 面 表 达 、 直 言 陈 说 更 加 强 烈 的 感 情 和 更 为 有 效的说服效 果 ，使 说话人 获得 预 期 的 语 用 效 果 。这 种 语 用 效 果 的 凸 显 正是 反语 的 主 要 功 能 之
一
用， 如亲人 、 恋 人 间 。此 外 ， 反 语 的 幽 默 功 能 会 增 加 使 用 者 的 亲 和 力 和个 人 魅 力 。 ２ ． 讽 刺 功 能 反 语 通 过 其 语 谓 意 义 与语 用 意 义 的强 烈 对 比来 实 现 “ 讽刺” 这
一
合 作原则 、 礼貌 原则是密 不可分 、 共存 的 。 “ ｔ ｈ ｅ Ｉ Ｐ ｉ ｓ ｐ ａ ｒ ａ ｓ ｉ ｔ ｉ ｃ ｏ ｎ
ｔ ｈ ｅ ｏ ｔ ｈｅ ｒ ｔ ｗｏ ｉ ｎ ｔ ｈｅ ￣Ｕｏ ｗｉ ｎｇ ｓ ｅ ｎ ｓ ｅ ： Ｔｈ ｅ ＣＰ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ＰＰ ｃ ａ ｌ ｌ ｂ ｅ ｓ ｅ ｅ ｎ ｔ ｏ ｂｅ ｆ ｕｎ ｃ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ｂ ｙ ｄｉ ｒ ｅ ｃ ｔ ｒ ｅ ｆ ｅ ｒ ｅ ｎｃ ｅ ｔ ｏ ｔ ｈ ｅ ｉ ｒ ｒ ｏ ｌ ｅ ｓ ｉ ｎ ｐ ｒ ｏ ｍｏ ｔ —
。
例如 ，
功 能 ， 目的 是 使 听 话 者 通 过 话
在 莎 士 比亚 的 戏 剧 Ｊ ｕ ｌ ｉ ｕ ｓ Ｃ ａ ｅ ｓ ｒ 中Ｂ ａ ｒ ｕ ｔ ｕ ｓ 出 于 野 心 刺 杀
了Ｃ ａ ｅ ｓ ａ ｒ ， Ｃ ａ ｅ ｓ ｒ ａ 的好 友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讽＊ ］ １ Ｂ ｒ ｕ ｔ ｕ ｓ 道：
Ｆ ｏ ｒ Ｂ ｕｔ ｒ ｕ ｓ ａ ｎ ｈ ｏ ｎ ｏ ｒ ａ ｂ ｌ ｅ ｍａ ｎ ，
Ｓ ｏ ａ ｒｅ ｔ ｈｅ ｙ ａ ｌ ｌ ， ｌｌ ａ ｈ ｏ ｎ ｏ ｒ ａ ｂ ｌ ｅ
ｍ ｅｎ ．
ｉ ｎ ｇ ｅ ｆ ｅ ｃ ｔ ｉ ｖ ｅ ｉ ｎ ｔ ｅ ｒ ｐ ｅ ｒ ｓ ｏ ｎ ｌ ｃ ａ ｏ ｍｍｕ －
ｎ 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ｂ ｕｔ ｔ ｈ ｅ Ｉ Ｐ’ Ｓ ｆ ｕ ｎ ｃ ｔ ｉ ｏ ｎ ｃ ａ ｎ ｏ ｎ ｌ ｙ ｂｅ ｅ ｘ ｐｌ ａ ｉ ｎ ｅ ｄ ｉ ｎ ｔ ｅ ｒ ｍｓ ｏ ｆ
语 的字 面含 义 和具 体 的语境 ， 间 接地理解言辞的锋芒 。
在 日常 交 际 中 ， 人 们 有 时会 考虑到礼貌原则 ， 不便贸然地去 冒犯 他 人 ， 这 时 采 用 反 语 ，间 接 地讽刺 、 嘲弄对方 ， 有 助于交 际的 顺利进行 ， 富于灵活性。例如 ，
１ ） Ａ ｔ ｅ ｎ ｎ ｉ ｓ ｐ ｌ ａ ｙ ｅ ｒ ｍ ａ ｋ ｅ ｓ ａ
ｃ ｏ ｍｍｅ ｎ ｔ ： “ Ｉ ｃ ｏ ｕｌ ｄ ｎ’ ｔ ｗｉ ｎ ｔ ｈｅ
ｏ ｔ ｈ ｅ ｒ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ｓ ． ” （ Ｌ ｅ ｅ ｃ ｈ １ ９ ８ ３ ：
１ ４ ２）
Ｃｏ ｍｅ Ｉ ｔ ｏ
ｓ ｐｅ ａ ｋ ｉ ｎ Ｃａ ｅ ｓ ａ ｒ’ ｓ ｆ ｕｎ ｅ ｒ ｌ， ａ
综 上 所 述 ，Ｇ ｒ ｉ ｃ ｅ、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和 Ｌ ｅ ｅ ｃ ｈ 的反 语 理 论 研 究 建 立 在 会
Ｈｅ ｗａ ｓ ｍｙ ｆ ｒ ｉ ｅ ｎ ｄ ， ｆ ａ ｉ ｔ ｈ ｆ ｕ ｌ ａ ｎ ｄ
话 合 作 原 则 ，言 语 行 为 理 论 和 礼 貌原 则的基础上， 认 为反语表达 的 是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的 会 话 含 义 。从 根本 上来 看 ， 这 其 实 是 一 种
ｊ ｕ ｓ ｔ ｔ ｏ ｍ ｂ ．
Ｂｕｔ Ｂｒ ｕｔ ｕｓ ｓ ａ ｙ ｓ ｈ ｅ ｗａ ｓ ａ ｍｂｉ —
ｔ ｉ ｏ ｕ ｓ ，
ｍａ ｔ ｃ ｈ ，ｔ ｈ ｎｋ ａ ｓ ｔ ｏ ｔ ｈ ｅ ｃ ｏ ｒ ｒ ｅ ｃ ｔ ｄ ｅ ｃ ｉ —
ｓ ｉ ｏ ｎ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ｒ ｅ ｆ ｅ ｒ ｅ ｅ ． ”
２ ）“ Ｏｆ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ｙ ｏ ｕ ｏ ｎ ｌ ｙ ｃ ａ ｒ ｒ ｙ
ｌ ｒｇ ａ ｅ ｎ ｏ ｔ ｅ ｓ ，ｎ ｏ ｓ ｍａ ｌｌ ｃ ｈ ａ ｎ ｇ ｅ ｏ ｎ
ｙｏ ｕ． ” ｔ ｈｅ ｗａ ｉ ｔ ｅ ｒ ｓ ａ ｉ ｄ ｔ ｏ ｔ ｈｅ ｂｅ ｇ—
ｇ ａ ｒ ・
Ａｎ ｄ Ｂｒ ｕ ｔ ｕ ｓ ｉ ｓ ａ ｎ ｈｏ ｎ ｏ ｒ ａ ｂｌ ｅ
ｍ ａｎ．
语用 替代论 ， “ 认 为反语不是 修辞
性 地 表 达 与话 语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的 含 义 ，而 是 会 话 性 地 蕴 涵 着 与 字
在上述话 中 ，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三 次 使
用 “ ｈ ｏ ｎ ｏ ｒ ｂｌ ａ ｅ ” 一词 来描 述Ｂ ｒ ｕ —
面话 语相 反的命题 ，从字 面义到
在上 面第一个 例子 中 ，乍一
ｔ ｕ ｓ ， 这就是典型的反语。 我 们 知 道
学 教 育
实验语用学的理论基础与语料收集方法研究
圃 王永 亮
内容摘 要 ： 实验语用学是基 于语 言学、 实证 哲学、 实验心理 学、 认知 科学等学科 的新 兴跨 学科研 究领域 ， 也 是语用 学研 究的前沿课题 之一。本文首先对实验语用学的学科基础进行 了论述 ， 指 出实验语用 学并 非是对传统 语 用学 以及心理语 言学的反叛， 而是 两者 的有机结合 ， 它既关注我们 的直 觉与观察 ， 同时又利用 实验 性手段对
已有 的语 用 假 设 进 行 证 伪 ， 理 清 语 用 学 理 论 。而后 按 语 料 的性 质 ， 我们 对相 对 成 熟 的研 究 方 法 进 行 了划 分 ， 主 要 集 中在 自然语料 与诱 发式语料两类， 同时我们认为在具体 的研 究 中， 语料 的效度 、 信度、 适切性与可行性都应纳
入考虑 的范围。
关键词 ： 实 验 语 用 学 实 证 哲 学
一 ．
研究方法
语 料 收 集
引
言
理 论 建 构 作 出最 好 的诠 释 【 ３ Ｊ 。 他 们
不可分 的联系 ，但本 文 只讨 论其
中几门特别重要的学科。 １ ． 实 验 语 用 学 与心 理 学 心 理 学 ，是 社 会 学 中 的一 个 分 支 学 科 ，它 主 要 研 究 人 的 心 理 现象与行为规 律 ， 如条件作用 、 人 格 差异 、 人格异 常 、 内心冲突等课 题 。心 理 学 家 只 顾 建 构 理 论 ， 却没
实 验 语 用 学 这 一 术 语 最 早 出 现 于１ ９ ９ ９ 年Ｃ ｏ ｇ ｎ ｉ ｔ ｉ ｏ ｎ 杂 志上【 ｌ １ 。它 主要 是指 使用 实 证 主义 方法 ， 对 语 用 课 题 进 行 研 究 。 研 究 内 容 主 要 集 中 在 言 语 行 为 、 含 义 解 读 与 推导 、 发 话 人 意 义 等 的认 知 基 础 ；
指 出话语 理解 等信 息 中的推理与 心理 学 、 心理语言学 密切相关 ， 但
基 于 心 理 语 言 学 所 提 出 的 与 言 语
相 关 的 实 验 方 法 并 未 系 统 地 检 测
现 有 的语 用 理 论 ，所 以 实 验 语 用
学就倡导 将实验法 推广到语 用学
的 各 个 研 究 领 域 。
二． 实 验 语 用 学 的 理 论 建 构
同时在人们 的真实交 际 中，如何
根 据 语 言 学 知 识 、语 境 因 素 等 去
有试 图将 自己建 构的理论 同其它
学 科 联 系 。２ ０ 世纪６ ０ 年代 ， 认 知 心 理 学 取 代 了 以往 行 为 主义 的 主 流 地 位 ，许 多 新 的研 究 方 法 被 用 来 研 究 心 理 以及 活 动 背 后 的认 知 机 制 。特别 是 ２ ０ 世纪９ ０ 年 代 以来 ， 医
消解歧 义 ，获取 话语 的明示 与隐 含信 息 ，最终理 解发话 人 的交 际 意图， 或 者理 解 隐喻 、 反语 、 借代 等非字 面信息 ［ ２ １ 。实验语 用学认
为 ，我 们 只 有 将 语 用 语 言 学 与 心
语 用 学 在 建 立 之 初 就 与 哲
学、 认知科学 、 心理 学 有 着 密 切 的 联 系 。可 以说 哲 学 思 想 的 介 入 为 语 用 学 的发 展 提 供 了强 有 力 的哲 学 基 础 ，认 知 科 学 的研 究 手 段 为 该 领 域 提 供 了更 好 的 科 学 方 法 。
理语 言学等 相邻 学科 的研 究方法
整 合 起 来 ，才 能 对 语 用 学 本 身 的
学研究技术 在认知心 理学 方面发 挥 了巨大的作用 ，常用 的功 能磁
此学科 虽与其 它多种学科 有着密
事实 真相是 “ Ｂ ｒ ｕ ｔ ｕ ｓ 出 于野 心 刺 杀
了Ｃ ａ ｅ ｓ ａ ｒ ，他很 卑鄙 ” ，不 可能是 “ 受 人 尊敬 的 、高 尚的 （ ｈ ｏ ｎ ｏ ｒ — ａ ｂ ｌ ｅ ） ” 。这 就需要经 过一个揣 摩 、 推 理 过 程 ， 我 们 才 能 真 正 明 白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潜 台
词 以 及 “ ｈ ｏ ｎ ｏ ｒ ｂｌ ａ ｅ ” 词与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本 意 之 间 的 巨
一
的反 语 语 义 理 论 提 出 了挑 战 ， 为 反 语 研 究 提 供 了 新 的 视 角 。对 反 语 的语 用探析 可 以加 深我们对 反语
ｎ ｇ ：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ｉ ｎ
ｔ ｈ ｅ
Ｔ ｈ ｅ ｏ ｒ ｙ
ｏ ｆ
Ｓ ｐ ｅ ｅ ｃ ｈ Ａ ｃ ｔ ｓ［ Ｈ］ ． Ｃ ａ ｍ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 Ｃ ａ ｍ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Ｐ ｒ ｅ ｓ ｓ ． １ ９ ７ ９ ．
的理 解 ，促进 语言 系统理论 的完 善 ，也有 助于 我们进一 步地 了解 语言 的魅力 ，提高语 言理解 和表
达 能 力 以 及 保 持 良 好 的 人 际 关
系。
参考 文献 ［ １ ］ 郑 锡． 情 景反语修 辞作用及 其 审美 心 理初 探 ［ Ｊ ］ ．广 东 青年 干 部 学 院 学报 ．
２ ０ ０ ６ 。 ８ ９ —９ ０ ．
［ ４ ］ Ｌ ｅ ｅ ｃ ｈ 。 Ｇ ． Ｐ ｒ ｉ ｃ ｉ ｐ ｌ ｅ ｓ ｏ ｆ ｐ ｒ ａ ｇ ｍ ａ ｔ ｉ ｃ Ｓ ［ Ｍ］ ． Ｌ ｏ ｎ ｄ ｏ ｎ ａ ｎ ｄ Ｎ ｅ ｗ ｙ ０ ｒ ｋ ： Ｌ ｏ ｎ ｇ ｍ ａ ｎ
Ｇ ｒ ｏ ｕ ｐ Ｌ ｉ ｍｉ ｔ ｅ ｄ ． １ ９ ８ ３ ．
［ ５ ］ 曾衍 桃： “ 反 语 提 述论— — 关 联 理 论反 语述 评” ［ Ａ ］ ， 冉 永平 、 何 自然： 《 语用
大反差 ， 这 样 就 凸 显 了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本 意 —— 他 试 图 强 烈 地 讽 刺 、 挖
与认知— — 关联理 论研 究》 ， 外语教 学与
研 究 出版社， ２ ０ ０ １ ． ［ ６ ］ 吕丽 芳 ． 从 语用 的角 度 浅 谈 反语 ［ Ｊ ］ ． 牡丹 江大学学报。 ２ ０ １ ０ ， ６ １ － ６ ３ ．
苦极其卑鄙可耻 的杀人 犯Ｂ ｕｔ ｒ ｕ ｓ 。
五． 结语
反语是 语言 使用 中较 常见 的
种 语 言 现 象 ， 它 属 于 有 标 记 的 语 言 结 构 。Ｇ ｒ ｉ ｃ ｅ 、 Ｓ ｅ ｒｌ ａ ｅ 和Ｌ ｅ ｅ ｃ ｈ
一
（ 作 者介 绍 ： 王雪， 河南郑 州信 息工程 大 学理 学 院大 学英 语教 研 室讲 师 ；岳 二
［ ２ ］ 冯 翠华 ． 英语修 辞 大全［ Ｍ ］ ． 外语教 学与研 究 出版社． ２ ０ ０ ５ ．
［ ３ ］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Ｊ ． Ｒ ． Ｅ ｘ ｐ ｒ ｅ ｓ ｓ ｉ ｏ ｎ ａ ｎ ｄ Ｍ ｅ ａ ｎ ｉ
趁， 河南郑 州信息 工程 大学理 学院 大学英
语教研 室副教授 ）
的反语语 用观对 两千多 年来传 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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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 语 的语 用探 析
圜王 雪 岳 二趁
内容摘要 ： 反语是一种经常 出现在文学作 品和 日常言语 交际 中的语言现象。对它 的正确使用和理解 ， 不仅 有助 于我们提 高言语表达 能力和保持 良好 的人 际关 系， 而且 有助 于我们从更深 的维度去感知和理 解语言。故本 文从合作原则 、 礼貌原则、 言语行 为理论 等语用 的角度来探析反语 ， 并结合 实例分析 了反语 的主要语用功能。
关键词 ： 反语 语境 言语行为 语 用 功 能
一 ．
引 言
Ａ ｍａ ｌ ｌ ｓ ａ ｙ ｓ ： “ Ｔ ｈ ｅ ｗａ ｔ ｅ ｒ ｉ ｓ ａ ｓ
ｐｕ ｒ ｅ ａ ｎｄ ｔ ｒ ｎ ｓ ａ ｐ ｒｅ ａ ｎ ｔ ａ ｓ ｔ ｈ ｅ ｍｕｄ． ”
１ １所 说 的话 应 包 含 交 谈 目的
Ｉ ｒ ｏ ｎ ｙ ， 源 自希腊 语ｅ ｉ ｒ ｏ ｎ ｅ ｉ ａ ， 意
思是 “ ａ ｍｅ ｔ ｈ ｏ ｄ ｏ ｆ ｈ ｕ ｍ ｏ ｒ ｏ ｕ ｓ ｏ ｒ
ｓ ａ ｒ ｃ ａ ｓ ｔ ｉ ｃ ｅ ｘ ｐ ｒ ｅ ｓ ｓ ｉ ｏ ｎ ｉ ｎ ｓ ｕｂ ｔ ｌ ｙ
所需要 的信息 ； ２ ）所说 的话不应 包含超 出需
要 的信 息 。 Ｂ ． 质量准￣ Ｉ ］ Ｉ （ Ｑ ｕ ｌ ａ ｉ ｔ ｙ Ｍａ ｘｉ ｍ ） ：
在 上面例 子 中 ， ” ｍ ｕ ｄ ” 意思是
ｗ ｈ ｉ ｃ ｈ ｔ ｈ ｅ ｉ ｎ ｔ ｅ ｎ ｄ ｅ ｄ ｍｅ ａ ｎ ｉ ｎ ｇ ｏ ｆ ｔ ｈ ｅ ｗｏ ｒ ｄ ｓ ｕ ｓ ｅ ｄ ｉ ｓ ｔ ｈ ｅ ｄ ｉ ｒ ｅ ｃ ｔ ｏ ｐ －
泥土 ， 不 可 能纯 净 、 清 澈透 底 ， 但
ｐ ０ ｓ ｉ ｔ ｅ ０ ｆ ｔ ｌ ｌ ｅ ｉ ｒ ｓ ｅ ｎ ｓ ｅ ” 。 中 文 可 被 理解 为反语 ， 或反话 正说 ， 或正话 反说 ，使用字 面意思跟 实际想 表 达 意 义 相 反 的 词语 或 句 子 来 表 达
说 话者却将 水描述成像 泥土一 样 纯净 、 清澈 ， 可见其 中蕴含的 明显
的反 意 。 ２ ． 情 境反语 （ ｓ ｉ ｔ ｕ ａ ｔ ｉ ｏ ｎ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意 为 由于 事 态 的 发 展 同某 人 的 意
１ ） 不要说 自知是不真实 的话 ； ２ ）不要说 自己缺乏足够证据
的话 。
Ｃ ． 关 联 准则 （ Ｒ ｅ ｌ ａ ｔ ｉ ｏ ｎ Ｍａ ｘ — ｉ ｍ） ： 说话贴切 。 Ｄ ．方 式 准 则 （ Ｍ ｎｎ ａ ｅ ｒ Ｍ ｘ— ａ
ｉ ｍ） ：
思想 的修辞方 法 。它在 中外文 学 作 品和人们 １ ３常生活 中被有意 或 无意 地广泛使 用着 ， 例如 ， 我们 可 能会 在电 闪雷 鸣 ，漂泊大 雨 的一 天 中感 慨地说 道 ： “ 今 天的天气 可 真好 啊 ！ ” 。 长期以来 ， 反语
受到修 辞学 家 和文 学批 评 家 的关 注 ， 但 是 随着近些年 来 ，语言 学尤其 是
语 用 学 的 发 展 ，反 语 研 究 出现 了
料 或期 待 相反 而 造 成 的一 种 嘲 弄， 它不是靠个别 词语 ， 而是靠 一 定 的语 境来 实 现 的 。
３ ． 戏剧反语（ ｄ ｒ ａ ｍ ａ ｔ ｉ ｃ ｉ ｒ ｏ ｎ ｙ ）
１ ） 避免晦涩 ； ２ ） 避免歧义 ； ３ ） 简 要（ 避免赘述 ） ； ４ ） 有条理 。 Ｇｒ ｉ ｃ ｅ 认为， 这 些 准 则 是 人 们 在 交 谈 中 常常 要 遵 守 的 规 约 ， 但
常被用于戏 剧 中，与戏 剧的情 节
和结 构 有关 。 在这种反语 中， 观众 知 晓实情 ，而台上 的人 物对此却
无所知 ，说 一些与实 际不符 的 话 ，从而 因不同的情境 产生 幽默
一
不 同于严格 的语 言规则 ，它们并 不是绝对不可违反 的。而反语 、 隐
喻等 修辞是说话人 为 了表 达 出与
字 面意义相反 的会话含义 而故意 违 反 其 中 的一 个 或 多 个 准 则 的 结
果 ，但 是 听 话 人 会 越 过 话 语 的 表 面意义 去推 导 其 中的语 用含 义 。
比如 ，
Ｗｅ ａ ｒ ｅ ｌ ｕ ｃ ｋｙ ．Ｉ ｔ ’ ｓ ｔ ｈ ｅ ｏ ｔ ｈ ｅ ｒ
新 的局面 ，故 本文拟从语 用学 的 角 度对 反语 进行 探 析 和研 究 ， 以 便 更 好 地 了解 其 语 用 效 力 和 本
质。 二． 反 语 的 分 类
的或悲剧性 的效果 。我 们在 电影 中和莎士 比亚的戏剧 中会 常 常见 到 此类 反语 。
三． 有 关 反 语 的 语 用 研 究 最 早 关 于反 语 的语 言 研 究 认
当今 学术界存 在着许 多关 于 反语 的分类方 法 ，例如按 情感 要
素来划分 ， 按 意 义 来 划 分 等 。笔 者
为， 反语 仅仅是一 种修辞手 法 ， 其 实 际 意 义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 中 间
ｓ ｉ ｄ ｅ ｏ ｎ ｔ ｈｅ ｔ ｈｉ ｒ ｔ ｅ ｅ ｎ ｔ ｈ ｏ ｆ Ｄｅ ｃ ｅ ｍ— ｂ ｅ ｒ ． Ｔ ｈ ａ ｔ ｍａ ｋ ｅ ｓ ｕ ｓ ｆ ｅ ｅ ｌ ｒ ｅ ａ ｌ
存 在着语义 替代机制 。传统语 用
模式有 关反语 的研究始 于Ｇ ｒ ｉ ｃ ｅ 提 出的会话合 作原￣ ｌ Ｊ （ ｔ ｈ ｅ Ｃ ｏ ｏ ｐ ｅ ｒ ａ — ｔ ｉ ｖ ｅ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 简称Ｃ Ｐ ） 以及 会话 含义理 论。会话合作原则指的是 ，
如果 说话人 和听话人希 望顺利地 进 行 有 意 义 的语 言 交 际 ， 双 方 就 要 进 行 合 作 。 它 包 括 四 条 准 则 和 些 次 准则 ：
一
认为按 反语所 依赖的语境 要素来 划分 较为科学 ， 按语 境来分 ， 反语
可 被 分 为 言 语
反 语 ｆ ｖ ｅ ｒ ｂ ａ ｌ ｉ ｒ ｏ ｎ ｙ ） ， 情境 反语（ ｓ ｉ ｔ ｕ ａ ｔ ｉ ｏ ｎ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以及 戏 剧 反 语 （ ｄ ｒ ａ ｍ ａ ｔ ｉ ｃ ｉ ｒ ｏ ｎ ｙ ） 。
ｇ ｏ ｏ ｄ ． ｆ Ｄａ ｖ ｉ ｄ Ｐ ｒｋ ａ ｓ ：Ｇ． Ｉ ． Ｄｉ ａ ｒ ｙ １
在上 述例子 中 ，尽管 作者用
了“ ｌ ｕ ｃ ｋ ｙ ” 一词 ， 但 是 众 所周 知 ，
１ ． 言语反语（ ｖ ｅ ｒ ｂ ｌ ａ ｉ ｒ ｏ ｎ ｙ ） 是
ｌ ３ 这 个数字对大 多数西 方国家 的人们来说 ， 不是个吉利数字。作 者 的 本 意 是 他 们 不 幸 运 ，因 为 他 们在 １ ２月 １ ３号那天将 会到达 太 平 洋 的 另 一 边——越 南 去 参 战 ，他 们感 到 十分 恐惧 和不 安 。
（ 冯翠华 ， ２ ０ ０ ５ ． ２ ２ ９ ）
指作 者或说话 人用词 汇或语法 手 段 来 表 示 的 明 显 的 反 意 ，它 主 要
用 于人际交往 （ 尤 指对话 ） 中。例
如 ．
Ａ ． 数 量 准 则（ Ｑ ｕ ａ ｎ ｔ ｉ ｔ ｙ Ｍａ ｘ —
ｉ ｍ） ：
＿
学教 育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Ｊ ｔ 基 于Ａ ｕ ｓ ｔ ｉ ｎ 的 言 语
行为理论和Ｇ ｒ ｉ ｃ ｅ 的 会 话 合 作 原 则， 认 为“ 会 话 准 则 和 言 语 行 为 的 普 遍 原 则 足 以 提 供 反 语 的基 本 准 则” （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１ ９ ７ ９ ： １ １ ３ ） ， 他 的 基 本 观 点是 ： 反 语 是 一 种 间 接 言语 行 为 ， 说 话 者 的 话 语 意 义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隐含 义之 间的替代机 制属于一 种 语 用 性 质 ， 需 要 有 一 个 推 理 过 程” ｆ 曾衍桃， ２ ０ ０ １ ： ４ ０ ９ ） 。
四． 反 语 的 语 用 功 能
听， 以为网球手在恭 维裁判 ， 称 赞 其评判 公正。细 品之后 ， 人们便会
明 白网 球 手 其 实 是 在 讽 刺 、挖 苦 裁判， 觉 得 裁 判 对 自己不 公 。 在 第 二 个 例 子 中 ，通 过 理 解
“
基 于 以 上 对 有 关 反 语 的语 用 研 究 回顾 ，笔 者 认 为 反 语 主 要 有
以下 三大 语 用 功 能 ：
ｏ ｎ ｌ ｙ ｃ ａ ｒ ｒ ｙ ｌ ａ ｒ ｇ ｅ ｎ ｏ ｔ ｅ ｓ ．ｎ ｏ ｓ ｍａ ｌ １
１ ． 幽 默 功 能 有 些 反 语 内 含 幽 默 ，表 达 礼 貌、 善意 ， 在笑 声 中驱走 不 愉快 ， 缓 解 紧 张 的人 际 关 系 ，使 谈 话 气 氛 变得轻松 、 舒适 ， 使 得 语 言 更 加
ｃ ｈ ａ ｎ ｇ ｅ ，ｔ ｈ ｅ ｂ ｅ ｇ ｇ ｒ” ａ ， 人 们 便 能 间接 地 体会语 言的辛 辣 之 味 ， 明 白服务 员实 际是 在嘲弄 乞丐付不 起钱 。
此外 ， 在
有些文学 作 品中 ， 为 了对 一 些 不 便 直 言 的社 会 阴 暗 面
然而， Ｇ ｒ ｉ ｃ ｅ 的 理 论 无 法 解 释 为 什 么 说 话 人 要 含 蓄 、间 接 地 表 达 自己 的意 思 ， 就此 ， Ｌ ｅ ｅ ｃ ｈ 提 出 了 礼 貌原则 ｆ ｔ ｈ ｅ Ｐ ｏ ｌ ｉ ｔ ｅ ｎ ｅ ｓ ｓ Ｐ ｉ ｒ ｎ ｃ ｉ —
ｐ ｌ ｅ ， 简称Ｐ Ｐ ） ， 礼貌原则是指在 其它
条件相 同的情况 下， 使礼 貌的表达 最 大化 ， 不礼貌的表达最小化 。为
了 维 护 礼 貌 原 则 ， 人 们 甚 至 可 以
生 动而富有感 染力 。反语 的这 项
功 能 也 是 人 类 语 言 交 际 的 调 味
剂。
Ｗａ ｉ ｔ ｅ ｒ ： － ” Ｉ ’ ｍ ｓ ｏ ｒ ｒ ｙ ｔ ｈ ａ ｔ ｔ ｈｅ ｒ ｅ
或 严 重 的 社 会 问 题 给 予 辛 辣 的讽 刺 和抨 击， 作者也 会使 用反 语 ， 增 强作 品的可读 性 ， 使读者从 “ 信 其 有理 ” 到“ 发现 矛盾 ” ， 再 进 而 领 悟 作 品作 者 想 要 表 达 的核 心 思
想和强烈的不满情绪 。 ３ ． 凸显 功 能
违 反合作原则。Ｌ ｅ ｅ ｃ ｈ 提出的反语
原Ｓ Ｕ （ ｔ ｈ ｅ Ｉ ｒ ｏ ｎ ｙ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 简称Ｉ Ｐ ） 指 的 是 如果 一 定 要 说 出一 些 冒犯 听 者 的话 ，那 么 至 少 不 要 明 显 与 礼 貌 原 则 相 冲 突 ，要 使 听 者 间接 地 领 会 说 话 者 通 过 暗 含 所 实 施 的 冒犯 之 处 （ Ｌ ｅ ｅ ｃ ｈ ， １ ９ ８ ３ ： ８ ２ ） 。 根 据该 反语原则， 说 话 人 的 话 语 对 听话 人 来 说 是 礼 貌 的 ， 但 是 明 显 不 真 实 ， 听 话 人 可 以 明 白说 话 人 是 在 用 表 面 礼 貌 的 话 语 来 表 达 真 实 的 不 礼 貌 的 意 义 。此 外 ， 反 语 原 则 与
ｉ ｓ ｓ ｏ ｍｅ ｓ ａ ｎ ｄ ｉ ｎ 山ｅ ｒ ｉ ｃ ｅ ． ”
Ｃｕ ｓ ｔ ｏ ｍｅ ｒ ： ” ｈ ａ Ｔ ｔ ’ Ｓ ａ ｌ ｌ ｒ ｉ ｇ ｈ ｔ ．Ｆ ｏ ｒ － ｔ ｕｎ ａ ｔ ｅ ｌ ｙ ，ｔ ｈｅ ｒ ｅ ｉ ｓ ｓ ｏ ｍｅ ｒ ｉ ｃ ｅ ｔ ｏ ｏ ． ”
在 以 上 例 子 中 ，顾 客 巧 妙 地 使 用 了反 语 ，颠 覆 了语 言 习 惯 ， 以 幽 默 的 方 式 道 出 了 自 己 的不 满 ， 同时也 顾及 到 了服 务员 的面子 ， 避 免 了正 面 冲 突 。
不 过 ，具 有 这 一 功 能 的反 语 常在 关 系 较 亲 近 的 人 们 中 间被 使
由于 反 语 的 字 面 意 义 和 实 际
意义不 同 ，听话人 在通 过具体 的 语境 和语 用 策 略理解 反 语 时 ， 要
有 一 个 推 理 过 程 。并 且 ， 在 这 个 推 理 过 程 中 ，反 语 的 字 面 意 义 和 实
际 意 义 间 会 形 成 一 个 巨 大 的 反 差， 从 而 使 反 语 产 生 比正 面 表 达 、 直 言 陈 说 更 加 强 烈 的 感 情 和 更 为 有 效的说服效 果 ，使 说话人 获得 预 期 的 语 用 效 果 。这 种 语 用 效 果 的 凸 显 正是 反语 的 主 要 功 能 之
一
用， 如亲人 、 恋 人 间 。此 外 ， 反 语 的 幽 默 功 能 会 增 加 使 用 者 的 亲 和 力 和个 人 魅 力 。 ２ ． 讽 刺 功 能 反 语 通 过 其 语 谓 意 义 与语 用 意 义 的强 烈 对 比来 实 现 “ 讽刺” 这
一
合 作原则 、 礼貌 原则是密 不可分 、 共存 的 。 “ ｔ ｈ ｅ Ｉ Ｐ ｉ ｓ ｐ ａ ｒ ａ ｓ ｉ ｔ ｉ ｃ ｏ ｎ
ｔ ｈ ｅ ｏ ｔ ｈｅ ｒ ｔ ｗｏ ｉ ｎ ｔ ｈｅ ￣Ｕｏ ｗｉ ｎｇ ｓ ｅ ｎ ｓ ｅ ： Ｔｈ ｅ ＣＰ ａ ｎ ｄ ｔ ｈ ｅ ＰＰ ｃ ａ ｌ ｌ ｂ ｅ ｓ ｅ ｅ ｎ ｔ ｏ ｂｅ ｆ ｕｎ ｃ 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ｂ ｙ ｄｉ ｒ ｅ ｃ ｔ ｒ ｅ ｆ ｅ ｒ ｅ ｎｃ ｅ ｔ ｏ ｔ ｈ ｅ ｉ ｒ ｒ ｏ ｌ ｅ ｓ ｉ ｎ ｐ ｒ ｏ ｍｏ ｔ —
。
例如 ，
功 能 ， 目的 是 使 听 话 者 通 过 话
在 莎 士 比亚 的 戏 剧 Ｊ ｕ ｌ ｉ ｕ ｓ Ｃ ａ ｅ ｓ ｒ 中Ｂ ａ ｒ ｕ ｔ ｕ ｓ 出 于 野 心 刺 杀
了Ｃ ａ ｅ ｓ ａ ｒ ， Ｃ ａ ｅ ｓ ｒ ａ 的好 友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讽＊ ］ １ Ｂ ｒ ｕ ｔ ｕ ｓ 道：
Ｆ ｏ ｒ Ｂ ｕｔ ｒ ｕ ｓ ａ ｎ ｈ ｏ ｎ ｏ ｒ ａ ｂ ｌ ｅ ｍａ ｎ ，
Ｓ ｏ ａ ｒｅ ｔ ｈｅ ｙ ａ ｌ ｌ ， ｌｌ ａ ｈ ｏ ｎ ｏ ｒ ａ ｂ ｌ ｅ
ｍ ｅｎ ．
ｉ ｎ ｇ ｅ ｆ ｅ ｃ ｔ ｉ ｖ ｅ ｉ ｎ ｔ ｅ ｒ ｐ ｅ ｒ ｓ ｏ ｎ ｌ ｃ ａ ｏ ｍｍｕ －
ｎ ｉ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ｂ ｕｔ ｔ ｈ ｅ Ｉ Ｐ’ Ｓ ｆ ｕ ｎ ｃ ｔ ｉ ｏ ｎ ｃ ａ ｎ ｏ ｎ ｌ ｙ ｂｅ ｅ ｘ ｐｌ ａ ｉ ｎ ｅ ｄ ｉ ｎ ｔ ｅ ｒ ｍｓ ｏ ｆ
语 的字 面含 义 和具 体 的语境 ， 间 接地理解言辞的锋芒 。
在 日常 交 际 中 ， 人 们 有 时会 考虑到礼貌原则 ， 不便贸然地去 冒犯 他 人 ， 这 时 采 用 反 语 ，间 接 地讽刺 、 嘲弄对方 ， 有 助于交 际的 顺利进行 ， 富于灵活性。例如 ，
１ ） Ａ ｔ ｅ ｎ ｎ ｉ ｓ ｐ ｌ ａ ｙ ｅ ｒ ｍ ａ ｋ ｅ ｓ ａ
ｃ ｏ ｍｍｅ ｎ ｔ ： “ Ｉ ｃ ｏ ｕｌ ｄ ｎ’ ｔ ｗｉ ｎ ｔ ｈｅ
ｏ ｔ ｈ ｅ ｒ ｐ ｒ ｉ ｎ ｃ ｉ ｐ ｌ ｅ ｓ ． ” （ Ｌ ｅ ｅ ｃ ｈ １ ９ ８ ３ ：
１ ４ ２）
Ｃｏ ｍｅ Ｉ ｔ ｏ
ｓ ｐｅ ａ ｋ ｉ ｎ Ｃａ ｅ ｓ ａ ｒ’ ｓ ｆ ｕｎ ｅ ｒ ｌ， ａ
综 上 所 述 ，Ｇ ｒ ｉ ｃ ｅ、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和 Ｌ ｅ ｅ ｃ ｈ 的反 语 理 论 研 究 建 立 在 会
Ｈｅ ｗａ ｓ ｍｙ ｆ ｒ ｉ ｅ ｎ ｄ ， ｆ ａ ｉ ｔ ｈ ｆ ｕ ｌ ａ ｎ ｄ
话 合 作 原 则 ，言 语 行 为 理 论 和 礼 貌原 则的基础上， 认 为反语表达 的 是 与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的 会 话 含 义 。从 根本 上来 看 ， 这 其 实 是 一 种
ｊ ｕ ｓ ｔ ｔ ｏ ｍ ｂ ．
Ｂｕｔ Ｂｒ ｕｔ ｕｓ ｓ ａ ｙ ｓ ｈ ｅ ｗａ ｓ ａ ｍｂｉ —
ｔ ｉ ｏ ｕ ｓ ，
ｍａ ｔ ｃ ｈ ，ｔ ｈ ｎｋ ａ ｓ ｔ ｏ ｔ ｈ ｅ ｃ ｏ ｒ ｒ ｅ ｃ ｔ ｄ ｅ ｃ ｉ —
ｓ ｉ ｏ ｎ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ｒ ｅ ｆ ｅ ｒ ｅ ｅ ． ”
２ ）“ Ｏｆ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ｙ ｏ ｕ ｏ ｎ ｌ ｙ ｃ ａ ｒ ｒ ｙ
ｌ ｒｇ ａ ｅ ｎ ｏ ｔ ｅ ｓ ，ｎ ｏ ｓ ｍａ ｌｌ ｃ ｈ ａ ｎ ｇ ｅ ｏ ｎ
ｙｏ ｕ． ” ｔ ｈｅ ｗａ ｉ ｔ ｅ ｒ ｓ ａ ｉ ｄ ｔ ｏ ｔ ｈｅ ｂｅ ｇ—
ｇ ａ ｒ ・
Ａｎ ｄ Ｂｒ ｕ ｔ ｕ ｓ ｉ ｓ ａ ｎ ｈｏ ｎ ｏ ｒ ａ ｂｌ ｅ
ｍ ａｎ．
语用 替代论 ， “ 认 为反语不是 修辞
性 地 表 达 与话 语 字 面 意 义 相 反 的 含 义 ，而 是 会 话 性 地 蕴 涵 着 与 字
在上述话 中 ，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三 次 使
用 “ ｈ ｏ ｎ ｏ ｒ ｂｌ ａ ｅ ” 一词 来描 述Ｂ ｒ ｕ —
面话 语相 反的命题 ，从字 面义到
在上 面第一个 例子 中 ，乍一
ｔ ｕ ｓ ， 这就是典型的反语。 我 们 知 道
学 教 育
实验语用学的理论基础与语料收集方法研究
圃 王永 亮
内容摘 要 ： 实验语用学是基 于语 言学、 实证 哲学、 实验心理 学、 认知 科学等学科 的新 兴跨 学科研 究领域 ， 也 是语用 学研 究的前沿课题 之一。本文首先对实验语用学的学科基础进行 了论述 ， 指 出实验语用 学并 非是对传统 语 用学 以及心理语 言学的反叛， 而是 两者 的有机结合 ， 它既关注我们 的直 觉与观察 ， 同时又利用 实验 性手段对
已有 的语 用 假 设 进 行 证 伪 ， 理 清 语 用 学 理 论 。而后 按 语 料 的性 质 ， 我们 对相 对 成 熟 的研 究 方 法 进 行 了划 分 ， 主 要 集 中在 自然语料 与诱 发式语料两类， 同时我们认为在具体 的研 究 中， 语料 的效度 、 信度、 适切性与可行性都应纳
入考虑 的范围。
关键词 ： 实 验 语 用 学 实 证 哲 学
一 ．
研究方法
语 料 收 集
引
言
理 论 建 构 作 出最 好 的诠 释 【 ３ Ｊ 。 他 们
不可分 的联系 ，但本 文 只讨 论其
中几门特别重要的学科。 １ ． 实 验 语 用 学 与心 理 学 心 理 学 ，是 社 会 学 中 的一 个 分 支 学 科 ，它 主 要 研 究 人 的 心 理 现象与行为规 律 ， 如条件作用 、 人 格 差异 、 人格异 常 、 内心冲突等课 题 。心 理 学 家 只 顾 建 构 理 论 ， 却没
实 验 语 用 学 这 一 术 语 最 早 出 现 于１ ９ ９ ９ 年Ｃ ｏ ｇ ｎ ｉ ｔ ｉ ｏ ｎ 杂 志上【 ｌ １ 。它 主要 是指 使用 实 证 主义 方法 ， 对 语 用 课 题 进 行 研 究 。 研 究 内 容 主 要 集 中 在 言 语 行 为 、 含 义 解 读 与 推导 、 发 话 人 意 义 等 的认 知 基 础 ；
指 出话语 理解 等信 息 中的推理与 心理 学 、 心理语言学 密切相关 ， 但
基 于 心 理 语 言 学 所 提 出 的 与 言 语
相 关 的 实 验 方 法 并 未 系 统 地 检 测
现 有 的语 用 理 论 ，所 以 实 验 语 用
学就倡导 将实验法 推广到语 用学
的 各 个 研 究 领 域 。
二． 实 验 语 用 学 的 理 论 建 构
同时在人们 的真实交 际 中，如何
根 据 语 言 学 知 识 、语 境 因 素 等 去
有试 图将 自己建 构的理论 同其它
学 科 联 系 。２ ０ 世纪６ ０ 年代 ， 认 知 心 理 学 取 代 了 以往 行 为 主义 的 主 流 地 位 ，许 多 新 的研 究 方 法 被 用 来 研 究 心 理 以及 活 动 背 后 的认 知 机 制 。特别 是 ２ ０ 世纪９ ０ 年 代 以来 ， 医
消解歧 义 ，获取 话语 的明示 与隐 含信 息 ，最终理 解发话 人 的交 际 意图， 或 者理 解 隐喻 、 反语 、 借代 等非字 面信息 ［ ２ １ 。实验语 用学认
为 ，我 们 只 有 将 语 用 语 言 学 与 心
语 用 学 在 建 立 之 初 就 与 哲
学、 认知科学 、 心理 学 有 着 密 切 的 联 系 。可 以说 哲 学 思 想 的 介 入 为 语 用 学 的发 展 提 供 了强 有 力 的哲 学 基 础 ，认 知 科 学 的研 究 手 段 为 该 领 域 提 供 了更 好 的 科 学 方 法 。
理语 言学等 相邻 学科 的研 究方法
整 合 起 来 ，才 能 对 语 用 学 本 身 的
学研究技术 在认知心 理学 方面发 挥 了巨大的作用 ，常用 的功 能磁
此学科 虽与其 它多种学科 有着密
事实 真相是 “ Ｂ ｒ ｕ ｔ ｕ ｓ 出 于野 心 刺 杀
了Ｃ ａ ｅ ｓ ａ ｒ ，他很 卑鄙 ” ，不 可能是 “ 受 人 尊敬 的 、高 尚的 （ ｈ ｏ ｎ ｏ ｒ — ａ ｂ ｌ ｅ ） ” 。这 就需要经 过一个揣 摩 、 推 理 过 程 ， 我 们 才 能 真 正 明 白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潜 台
词 以 及 “ ｈ ｏ ｎ ｏ ｒ ｂｌ ａ ｅ ” 词与 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本 意 之 间 的 巨
一
的反 语 语 义 理 论 提 出 了挑 战 ， 为 反 语 研 究 提 供 了 新 的 视 角 。对 反 语 的语 用探析 可 以加 深我们对 反语
ｎ ｇ ： Ｓ ｔ ｕ ｄ ｉ ｅ ｓ
ｉ ｎ
ｔ ｈ ｅ
Ｔ ｈ ｅ ｏ ｒ ｙ
ｏ ｆ
Ｓ ｐ ｅ ｅ ｃ ｈ Ａ ｃ ｔ ｓ［ Ｈ］ ． Ｃ ａ ｍ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 Ｃ ａ ｍ ｂ ｒ ｉ ｄ ｇ ｅ
Ｕ ｎ ｉ ｖ ｅ ｒ ｓ ｉ ｔ ｙ Ｐ ｒ ｅ ｓ ｓ ． １ ９ ７ ９ ．
的理 解 ，促进 语言 系统理论 的完 善 ，也有 助于 我们进一 步地 了解 语言 的魅力 ，提高语 言理解 和表
达 能 力 以 及 保 持 良 好 的 人 际 关
系。
参考 文献 ［ １ ］ 郑 锡． 情 景反语修 辞作用及 其 审美 心 理初 探 ［ Ｊ ］ ．广 东 青年 干 部 学 院 学报 ．
２ ０ ０ ６ 。 ８ ９ —９ ０ ．
［ ４ ］ Ｌ ｅ ｅ ｃ ｈ 。 Ｇ ． Ｐ ｒ ｉ ｃ ｉ ｐ ｌ ｅ ｓ ｏ ｆ ｐ ｒ ａ ｇ ｍ ａ ｔ ｉ ｃ Ｓ ［ Ｍ］ ． Ｌ ｏ ｎ ｄ ｏ ｎ ａ ｎ ｄ Ｎ ｅ ｗ ｙ ０ ｒ ｋ ： Ｌ ｏ ｎ ｇ ｍ ａ ｎ
Ｇ ｒ ｏ ｕ ｐ Ｌ ｉ ｍｉ ｔ ｅ ｄ ． １ ９ ８ ３ ．
［ ５ ］ 曾衍 桃： “ 反 语 提 述论— — 关 联 理 论反 语述 评” ［ Ａ ］ ， 冉 永平 、 何 自然： 《 语用
大反差 ， 这 样 就 凸 显 了Ａ ｎ ｔ ｏ ｎ ｙ 的 本 意 —— 他 试 图 强 烈 地 讽 刺 、 挖
与认知— — 关联理 论研 究》 ， 外语教 学与
研 究 出版社， ２ ０ ０ １ ． ［ ６ ］ 吕丽 芳 ． 从 语用 的角 度 浅 谈 反语 ［ Ｊ ］ ． 牡丹 江大学学报。 ２ ０ １ ０ ， ６ １ － ６ ３ ．
苦极其卑鄙可耻 的杀人 犯Ｂ ｕｔ ｒ ｕ ｓ 。
五． 结语
反语是 语言 使用 中较 常见 的
种 语 言 现 象 ， 它 属 于 有 标 记 的 语 言 结 构 。Ｇ ｒ ｉ ｃ ｅ 、 Ｓ ｅ ｒｌ ａ ｅ 和Ｌ ｅ ｅ ｃ ｈ
一
（ 作 者介 绍 ： 王雪， 河南郑 州信 息工程 大 学理 学 院大 学英 语教 研 室讲 师 ；岳 二
［ ２ ］ 冯 翠华 ． 英语修 辞 大全［ Ｍ ］ ． 外语教 学与研 究 出版社． ２ ０ ０ ５ ．
［ ３ ］ Ｓ ｅ ａ ｒ ｌ ｅ ． Ｊ ． Ｒ ． Ｅ ｘ ｐ ｒ ｅ ｓ ｓ ｉ ｏ ｎ ａ ｎ ｄ Ｍ ｅ ａ ｎ ｉ
趁， 河南郑 州信息 工程 大学理 学院 大学英
语教研 室副教授 ）
的反语语 用观对 两千多 年来传 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