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在中国人的陋习中建立公共秩序

薛涌

    二十多年前,一位在美国教书的华裔教授对我讲了一个他在大陆的亲身经历:他开学术会议时和两位中国教授合住一个房间。当时条件很简陋,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只摆着三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暖瓶热水、三个茶杯。第

一个教授进来,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点水把杯子涮了一下,涮完的水没有地方倒,就直接倒在另外的一个茶杯里,然后自己沏了杯茶喝上了。第二个教授进来,也如法炮制。结果,等这位华裔教授进来时,两位先到的已经悠然自得地端着干净的茶杯喝着茶,涮杯子的脏水则全倒在留给他的茶杯里。他明白了情况后,觉得这两个同屋大概不好相处。后来才明白,这两位其实非常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他们只是有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陋习。

最近一位经常回国做生意的朋友从上海回来,向我抱怨国内“仇富”太厉害。他举了一个例子:上海有一条小街,本来是走自行车的,最近汽车也通行了。那条路很窄,自行车和汽车很难并行。一天他开车走那条路,一个骑车人在前面慢慢腾腾地骑,身后堵了一大堆车。前面一位开车的女士觉得他有意为之,就狠狠地鸣了笛。那骑车人一下子火了,把车一放,站在那里挑衅:“怎么着?有本事你撞我呀?”那女士当仁不让,冲下车和他吵,另外一个司机也掺和进来。我那朋友见事不好,赶紧过去劝解。他找到那骑车人说:“大家都不容易,你差不多就完了。你看看,现在哪头人多?你把大家都逼急了,打起来你有好果子?”那人一听才骑车走了。用我这朋友的话,那位女士鸣笛也许太急。但是,那骑车人就是看别人有车自己来气,说到底还是“仇富”心理在作祟。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评论,马上反问他一个问题:“在这件事情上谁更有理?如果发生在美国,鸣笛的人是否是粗暴挑衅呢?你好意思站在鸣笛的人一方吗?”他一时语塞。因为在美国住久了就会知道,汽车在路上碰到行人或自行车,从来都是谦让,对路人鸣笛是非常粗鲁的行为。在美国的公路上你会经常看到:汽车在行人面前不声不响地停下,行人则慢吞吞地走路,甚至一点不因挡了别人的路而快走几步。不久前看到美国的报纸报道,美国汽车打入中国市场后发现自己的喇叭不合格。在美国开车,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基本不鸣笛。我妻子开了两年车,居然不知道怎么鸣笛。所以,美国汽车的喇叭寿命都很短。在中国开车,一天鸣笛的数量就把美国车喇叭几年的寿命都用完了。

这些事情看起来虽然小,但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的生活。如今中国进入高速城市化的过程,大都市中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住房水平提高不少。但许多居民迁入新房后,却习惯性地将垃圾往窗外一扔,就像那两位涮杯子的教授一样,脏水随手一倒,多一步路也不走。结果,空中垃圾成了城市的公害。再有,如今城市的交通已经拥堵不堪。但车主之间经常为了抢行而互不相让,有时几辆车宁愿都卡在那里,谁也不愿意礼让。在美国开车,你左转弯时必须给对面直行的车让路。如果对面的车流源源不断,你就不得不等很长时间,即使身后也堵了一队车。但是,对面的来车在看到你的苦境时,经常会停下来,主动让出路权。这样,几个素不相识的司机会互相打灯示意,等于临时修改了不适合具体情况的交通法规,使道路通行无阻。

如今中国经济的发展蒸蒸日上,外国有的东西,中国人也都渐渐有了,甚至飞船也上了天。可是,上述这些简单的文明习惯,居然几十年也学不会。这是为什么?难道中国人身上真的有某种根深蒂固的丑陋习性吗?

以我的观察,文明习惯是公共秩序的一部分。要建立公共秩序,就必须先有公共生活。否则,文明的习惯并不能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而自然形成。举个例子:中国香港和日本在生活水平上应该不相上下。我1996年夏天在中国香港,乘船到外岛一游,船开了近半个小时,简直就是在垃圾里开,整个海面都被垃圾所覆盖。3年后我住在横滨,到海边一看,海滨公园同样是大都市那种熙熙攘攘,但是海面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垃圾。

要解释这种巨大的差异,就必须看看历史所塑造的文化习惯。中国自秦统一以来,渐渐演化为一个官僚帝国,政府大、社会小,地方自治组织萎缩。比如明清时代的村落,几乎没有什么文献留下来,这说明了管理上的粗陋。有钱人不是努力领导自己的村子,而是迁居城里。老百姓有了纠纷,经常到官府去告,许多地方有“健讼”的名声。再看日本,到了中世纪晚期的战国时代,村落地方已经形成了强大的自治传统。村落里有讨论公共事务的场所,甚至还有自己的武装。大家习惯于参加公共事务,很自然地养成了公共品德。比如公用草地、树林怎么用,都有个规约,村民有遵守的义务,慢慢形成了一种习惯。中世纪的欧洲也是如此。英国史上的《大宪章》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森林宪章》,涉及使用公共资源的权利。其实中国在先秦时代官僚国家没有建立以前,和这种情况也很相像。比如“山林川泽”这些地方共同体的公共财富,在分享、使用时都有严格的规约。但后来这些公共财富被当权派侵吞,集权的官僚国家由此建立,民间的这种公共资源也就自然消失了。

地方自治的社会,自己决定怎么享用自己的公共资源,因此也最容易培养出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比如现在的美国社会,依旧是当年托克维尔描述的那种以镇为核心的基层自治。一个镇,哪里能开发、哪里必须圈为自然保护区,都是居民自己通过参与公共事务而决定的。最近我在波士顿郊区看房,发现一个非常好的镇居然没有收垃圾的服务。我遗憾地对一位美国朋友说:“这个镇的公共服务太不行了。”她则告诉我,这其实应该算是一种生活格调。很多非常讲究也很富有的镇,镇民故意不提供收垃圾的服务。大家每周在某一天把垃圾投放到指定地方。那里说不定还是个社交场所呢。我一想也有道理:这样自投垃圾,不仅家门口没有垃圾车的骚扰,而且平时必须精心处理垃圾,保证包得严实卫生、没有味道,乃至可以放在自己的车里运到指定地点。一个镇的居民都能做到这一点,可见这个镇的人的公共道德水准了。

中国长期以来就是个官僚社会,什么都是上面规定的,有问题也要向上反映,等着上面的指示。久而久之,公共生活就消失了;公共秩序、公共场所的基本文明习惯也就荡然无存了。社会由此丧失了基本的自我管理能力,乃至三个教授住一个屋,怎么使用茶杯也不会;乃至汽车和自行车在分享一条路时谁也不让一步,闹得大家都走不了。也怪不得有话说:“一个中国人能对付两个日本人,两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两个日本人,三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一个日本人。”关于一个中国人是否真能对付两个日本人,我不得而知,不过,三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一个日本人确是许多人都承认的事实。日本人有至少几百年的村落自治传统,知道如何自我组织起来。中国人从来是官僚社会的动物,没有统一的指示,两三个人聚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彼此如何协调,也没有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的概念。比如,前一段奥运会后北京是否应该维持汽车单双号进城的问题,有些专家立即发表高见,说单双号限制汽车进城等于剥夺了拥有车的人的“物权”。这不是很可笑吗?你买了车并没有买路。路不是你的物权,而是公共资源。单双号涉及的是如何分享公共资源的问题,而不是什么开车人的物权。这么简单的问题,之所以在中国一讨论就离谱儿,一大原因就是长久以来的官僚社会已经腐蚀了国民的公共观念,乃至大家一有自由就只顾自己,甚至把公共资源也算在自己的物权的账上。

如今中国社会正走向市场经济,追求小政府、大社会的理想。这给文明习惯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契机。政府从社会各个领域退出后,社会就必须自己组织起来。比如,私房多了,本社区房主就可以自我组织起来、解决一些公共事务的管理问题。如果居民能定期聚集在一起,讨论一下自己的社区该怎么发展、有什么样的秩序,包括把空中垃圾等公害也提到公共议事日程上来,居民就可能很快改变自己的习惯,养成良好的公共道德,具有公共意识,更好地履行公共责任。

(摘自《怎样做大国》,中信出版社2009年10月版,定价:39.00元)

薛涌

    二十多年前,一位在美国教书的华裔教授对我讲了一个他在大陆的亲身经历:他开学术会议时和两位中国教授合住一个房间。当时条件很简陋,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只摆着三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暖瓶热水、三个茶杯。第

一个教授进来,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点水把杯子涮了一下,涮完的水没有地方倒,就直接倒在另外的一个茶杯里,然后自己沏了杯茶喝上了。第二个教授进来,也如法炮制。结果,等这位华裔教授进来时,两位先到的已经悠然自得地端着干净的茶杯喝着茶,涮杯子的脏水则全倒在留给他的茶杯里。他明白了情况后,觉得这两个同屋大概不好相处。后来才明白,这两位其实非常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他们只是有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陋习。

最近一位经常回国做生意的朋友从上海回来,向我抱怨国内“仇富”太厉害。他举了一个例子:上海有一条小街,本来是走自行车的,最近汽车也通行了。那条路很窄,自行车和汽车很难并行。一天他开车走那条路,一个骑车人在前面慢慢腾腾地骑,身后堵了一大堆车。前面一位开车的女士觉得他有意为之,就狠狠地鸣了笛。那骑车人一下子火了,把车一放,站在那里挑衅:“怎么着?有本事你撞我呀?”那女士当仁不让,冲下车和他吵,另外一个司机也掺和进来。我那朋友见事不好,赶紧过去劝解。他找到那骑车人说:“大家都不容易,你差不多就完了。你看看,现在哪头人多?你把大家都逼急了,打起来你有好果子?”那人一听才骑车走了。用我这朋友的话,那位女士鸣笛也许太急。但是,那骑车人就是看别人有车自己来气,说到底还是“仇富”心理在作祟。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评论,马上反问他一个问题:“在这件事情上谁更有理?如果发生在美国,鸣笛的人是否是粗暴挑衅呢?你好意思站在鸣笛的人一方吗?”他一时语塞。因为在美国住久了就会知道,汽车在路上碰到行人或自行车,从来都是谦让,对路人鸣笛是非常粗鲁的行为。在美国的公路上你会经常看到:汽车在行人面前不声不响地停下,行人则慢吞吞地走路,甚至一点不因挡了别人的路而快走几步。不久前看到美国的报纸报道,美国汽车打入中国市场后发现自己的喇叭不合格。在美国开车,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基本不鸣笛。我妻子开了两年车,居然不知道怎么鸣笛。所以,美国汽车的喇叭寿命都很短。在中国开车,一天鸣笛的数量就把美国车喇叭几年的寿命都用完了。

这些事情看起来虽然小,但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的生活。如今中国进入高速城市化的过程,大都市中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住房水平提高不少。但许多居民迁入新房后,却习惯性地将垃圾往窗外一扔,就像那两位涮杯子的教授一样,脏水随手一倒,多一步路也不走。结果,空中垃圾成了城市的公害。再有,如今城市的交通已经拥堵不堪。但车主之间经常为了抢行而互不相让,有时几辆车宁愿都卡在那里,谁也不愿意礼让。在美国开车,你左转弯时必须给对面直行的车让路。如果对面的车流源源不断,你就不得不等很长时间,即使身后也堵了一队车。但是,对面的来车在看到你的苦境时,经常会停下来,主动让出路权。这样,几个素不相识的司机会互相打灯示意,等于临时修改了不适合具体情况的交通法规,使道路通行无阻。

如今中国经济的发展蒸蒸日上,外国有的东西,中国人也都渐渐有了,甚至飞船也上了天。可是,上述这些简单的文明习惯,居然几十年也学不会。这是为什么?难道中国人身上真的有某种根深蒂固的丑陋习性吗?

以我的观察,文明习惯是公共秩序的一部分。要建立公共秩序,就必须先有公共生活。否则,文明的习惯并不能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而自然形成。举个例子:中国香港和日本在生活水平上应该不相上下。我1996年夏天在中国香港,乘船到外岛一游,船开了近半个小时,简直就是在垃圾里开,整个海面都被垃圾所覆盖。3年后我住在横滨,到海边一看,海滨公园同样是大都市那种熙熙攘攘,但是海面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垃圾。

要解释这种巨大的差异,就必须看看历史所塑造的文化习惯。中国自秦统一以来,渐渐演化为一个官僚帝国,政府大、社会小,地方自治组织萎缩。比如明清时代的村落,几乎没有什么文献留下来,这说明了管理上的粗陋。有钱人不是努力领导自己的村子,而是迁居城里。老百姓有了纠纷,经常到官府去告,许多地方有“健讼”的名声。再看日本,到了中世纪晚期的战国时代,村落地方已经形成了强大的自治传统。村落里有讨论公共事务的场所,甚至还有自己的武装。大家习惯于参加公共事务,很自然地养成了公共品德。比如公用草地、树林怎么用,都有个规约,村民有遵守的义务,慢慢形成了一种习惯。中世纪的欧洲也是如此。英国史上的《大宪章》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森林宪章》,涉及使用公共资源的权利。其实中国在先秦时代官僚国家没有建立以前,和这种情况也很相像。比如“山林川泽”这些地方共同体的公共财富,在分享、使用时都有严格的规约。但后来这些公共财富被当权派侵吞,集权的官僚国家由此建立,民间的这种公共资源也就自然消失了。

地方自治的社会,自己决定怎么享用自己的公共资源,因此也最容易培养出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比如现在的美国社会,依旧是当年托克维尔描述的那种以镇为核心的基层自治。一个镇,哪里能开发、哪里必须圈为自然保护区,都是居民自己通过参与公共事务而决定的。最近我在波士顿郊区看房,发现一个非常好的镇居然没有收垃圾的服务。我遗憾地对一位美国朋友说:“这个镇的公共服务太不行了。”她则告诉我,这其实应该算是一种生活格调。很多非常讲究也很富有的镇,镇民故意不提供收垃圾的服务。大家每周在某一天把垃圾投放到指定地方。那里说不定还是个社交场所呢。我一想也有道理:这样自投垃圾,不仅家门口没有垃圾车的骚扰,而且平时必须精心处理垃圾,保证包得严实卫生、没有味道,乃至可以放在自己的车里运到指定地点。一个镇的居民都能做到这一点,可见这个镇的人的公共道德水准了。

中国长期以来就是个官僚社会,什么都是上面规定的,有问题也要向上反映,等着上面的指示。久而久之,公共生活就消失了;公共秩序、公共场所的基本文明习惯也就荡然无存了。社会由此丧失了基本的自我管理能力,乃至三个教授住一个屋,怎么使用茶杯也不会;乃至汽车和自行车在分享一条路时谁也不让一步,闹得大家都走不了。也怪不得有话说:“一个中国人能对付两个日本人,两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两个日本人,三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一个日本人。”关于一个中国人是否真能对付两个日本人,我不得而知,不过,三个中国人对付不了一个日本人确是许多人都承认的事实。日本人有至少几百年的村落自治传统,知道如何自我组织起来。中国人从来是官僚社会的动物,没有统一的指示,两三个人聚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彼此如何协调,也没有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的概念。比如,前一段奥运会后北京是否应该维持汽车单双号进城的问题,有些专家立即发表高见,说单双号限制汽车进城等于剥夺了拥有车的人的“物权”。这不是很可笑吗?你买了车并没有买路。路不是你的物权,而是公共资源。单双号涉及的是如何分享公共资源的问题,而不是什么开车人的物权。这么简单的问题,之所以在中国一讨论就离谱儿,一大原因就是长久以来的官僚社会已经腐蚀了国民的公共观念,乃至大家一有自由就只顾自己,甚至把公共资源也算在自己的物权的账上。

如今中国社会正走向市场经济,追求小政府、大社会的理想。这给文明习惯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契机。政府从社会各个领域退出后,社会就必须自己组织起来。比如,私房多了,本社区房主就可以自我组织起来、解决一些公共事务的管理问题。如果居民能定期聚集在一起,讨论一下自己的社区该怎么发展、有什么样的秩序,包括把空中垃圾等公害也提到公共议事日程上来,居民就可能很快改变自己的习惯,养成良好的公共道德,具有公共意识,更好地履行公共责任。

(摘自《怎样做大国》,中信出版社2009年10月版,定价:3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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